“这世间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人与绝对的坏人啊。”
周雯也是笑了笑,又道:“小孩才分好人与坏人,成人的世界里,大概只有不得已和不愿意罢了。”
“确实,你似乎认识那孩子。”
沈阿才见状,心中有些释怀。
“不认识,只见过一面,看着可爱便记下了,不曾想她竟也还记得我,却是我的荣幸了。”
周雯如此说着,沈阿才没有再多问,另一厢的香君却是裴念笙一问,便和盘托出了,裴念笙闻言,一张俊脸上多了一丝异常的神色。
“其实我也喜欢那孩子。”
沈阿才买了些纸钱、香烛装在篮子里边,见着周雯不闻不问的,又自个儿开口。
“一开始我当真是没有认出来她,她与小时候未免变化有些太大了些,而她小时候我也只见过她几面,包裹她几次罢了。”
想了想,沈阿才又买了些黄酒与烧鸡。
“咱们这是要祭奠谁吗?”
“一个老朋友了。”
租了一辆牛车,沈阿才拉着周雯坐上牛车。
“你知道的,我在宫中之时便与清静台来往甚密,且不说清静台中之人给了我什么好处,那太俗了,咱们不讲这些。”
沈阿才缓缓说着,虽说是坐在牛车之上,说话之间挥袖之时,却莫名的有几分坐在朝堂之上畅所欲言之状。
周雯静静的听着沈阿才说着,将脑袋靠在沈阿才肩上,这结果便是等到了钟振宇的坟墓前时,周雯捧着那坛子黄酒喝了大半。
沈阿才有些沉痛,后悔自个儿将周雯这酒鬼也一并带来了。
下了车,瞧着这墓碑前的碎酒坛子与几根鸡骨头,却是微微一愣。
实则这墓前也不止那些,还有一两碟子早已坏掉的时令水果,但那爬满蚂蚁的鸡骨头却是更让人映象深刻。
“这是谁啊…”
沈阿才久居深宫,已是许多年不曾与民间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