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张嘴,一低头,便瞧着这小姑娘以这种有些刁钻的角度睡着了。
他有些好笑的将沈岁厄敲醒,怕她落枕。
沈岁厄稀稀松松的睁开眼,便瞧着季东楼在笑,又松开他,往窗前的竹床上走去。
“一年四季都想睡。”
季东楼仍是在笑,只笑过之后,眸中又开始空洞起来,他将经书搁好,问穆乎燕无行去哪了。
最近燕无行古里古怪的,总不在职,不知是在做什么,叫季东楼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回陛下的话,娘娘让影卫跟踪了一两次,陛下可以问问娘娘。”
穆乎恭敬的笑道,季东楼又看了一眼趴在竹床上沈岁厄,沈岁厄眯着一双眼,瞧着季东楼看她,便冲着他点了点头。
“小东西。”
季东楼有些哭笑不得,扯了扯沈岁厄的侧脸,在她面上小啄了一口。
“快说。”
“影卫说,他近日里总是出城去一个荒村,但到底是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有跟着他去过。”
“东楼哥哥若是缺人手,便用影卫罢。”
沈岁厄说着,手在竹床上摸了片刻,将阁司令牌交到季东楼手中。
季东楼看了一眼沈岁厄,又看了一眼自个儿手中的令牌,含笑不语,他并未收回令牌,只拍着沈岁厄的后背,让这姑娘睡着了,才将手拿开。
“祝乘风。”
“陛下,”
“嗯,走罢,是时候去看一眼太后了。”
季东楼捧着沈岁厄写好的经文,让穆乎留下来照顾沈岁厄,他带着祝乘风前往佛堂。
说是佛堂,实则这里的占地面积颇大,且与宫中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因着树多藏人的地方也多,是以这宫中的树不多,早在几代前,便被某一位因遇袭而烦不胜烦的暴躁先祖看得烦闷,着了木匠将这宫中所有的高树细数砍去,除却碧栖台前的那一株杏树。
那是先帝为裴太后种的了,因而算不上是年代久远,也没曾遭过那样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