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仿那位阁司什么?一个与她素未谋面的女人,有什么可效仿的?除了那离奇的始终与死亡。
沈阿才沉默了,他没想到沈岁厄会拿生命做赌注。
“便是你失去了记忆,仍然愿意为他去死,你当真是爱他至此么…”
沈阿才喃喃着,他的声音太小了,然而便是如此,除了沈岁厄,旁人却都听清了,燕无行手下更是没
了分寸。
他早年江湖游历,武功之上虽说没什么寸进,招式却是见得多了,那夜他急于报仇,并不想与周雯过多交际,因而才会在三两招之内叫周雯钻了空子,此时认真起来,却是叫周雯有些招架不住,瞧着燕无行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也忙将自个儿的匕首拔出来。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话虽如此,却也要周雯的匕首能够近燕无行的身才能对燕无行造成伤害,她被燕无行逼得步步后退,手不禁摸向腰后的暗器,然而便是这么个犹豫着要不要发暗器的功夫,燕无行的刀已是拍在她的手背上,虎口一震,匕首落地。
“你!”
周雯无话可说,却又有些不服,然而输了便是输了,燕无行冷着脸回到沈岁厄身后,沈阿才绿着脸,他并不想履行赌约,然而沈岁厄的目光却如有实质。
“你说了你想活着,你也知道我随时能杀了你,但我不想在我手中多一条人命,该怎么做,我想你是知道的。”
沈岁厄淡淡的威胁着,她为自个儿戴上兜帽,临出门时又道:“下次下毒之时,还是不要在杯口留下痕迹了。”
她说的淡淡,那招待她的掌柜的面色却是有些难看——
他早便认出沈岁厄那张脸了,本以为上回沈岁厄逃走不过是因为内卫来的突然,因而此次她来,他便想要斩草除根,不曾想往里边下了些砒霜,却被看了出来。
掌柜的只觉着自个儿有些憋屈,他长这般大还是头一回下毒害人,不曾想却如此的不成功。
沈岁厄缓步踏出绸布庄,招手租了一辆马车。
“娘娘还好罢?”
燕无行赶忙将自个儿身上的解毒药交给沈岁厄,沈岁厄服下两粒方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事,没喝多少…将毒下在茶水之中未免太不明智了些,毕竟不好喝的茶水可没几个人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