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个孩子,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你放心罢。”
仿佛是知晓澹台洵想说什么,顾臻如此说着,很快便瞧着国师出来,他出来之时手中还提着个包裹,仿佛是料定了顾臻会来寻他一般。
“国师大人。”
“拿着快走罢,麻烦死了,马车在西城门,那里的守卫我也帮忙打点好了,你从这个方向一路向西,便会无事。”
老国师烦躁的摆摆手,裴念笙讶异的挡在顾臻面前。
顾臻接过老国师递给她的包裹,只觉着沉甸甸的,她还没有说什么,便瞧着裴念笙望着她,眸中带着哀求。
“带我一起走!”
裴念笙几乎要跪倒在地上了,顾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些什么,只一脚将裴念笙踢开,与澹台洵一并离去。
裴念笙躺在地上,只觉着自个儿再也没了力气了,只喃喃着问她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
老国师知晓若是不将这道理与裴念笙讲明白,今夜他便睡不好觉,于是好生的与他解释了一番。
“她如今是去逃难的,带着你能逃多远?”
“且路上颠簸,多有辛苦,你一个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大少爷,又如何能够受得了?”
“对了,她将你送来钦天监也是因为她不是个细致的人,养不来孩子。”
老国师好生说着,裴念笙木木的瞳孔里边仿佛是有了几分神采。
“可是我受得住啊。”
裴念笙如此说着,他从地上坐起来,似是又有了力气,想要朝着钦天监门口去,老国师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让他将澹台洵吐在地上的秽物清洗干净。
“你哪里也不许去!你那随时会发作的模样,我哪敢让你独自出门?”
老国师皱了皱眉头,瞧着裴念笙的双目红红的。整个人似痴非傻,便让神侍准备着,将裴念笙送回房栊之中休息。
他到底也没真叫裴念笙去处理秽物,只让神侍收拾了个干净,自个儿心里头也舒服了些,才不由的叹气。
顾臻听了国师的话,从西城门出去,却没有一路向西,而是掉转了马头,朝着南方而去。
她驾着车,瞧着澹台洵趴在车辕上一通吐,便开口嘲笑。
“你这人,爬不了墙,坐不了车,要你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