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行得慢些?”
澹台洵吐得七荤八素的,只觉着自个儿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马车颠簸出来,偏生这女人手底下驱使这两匹马跑得飞快。
“我若不是顾忌着你吐成这样,早便弃了车,骑着马跑远了。”
“对了,你有没有想好之后去哪啊?”
顾臻忽然间想到这个问题,澹台洵也并未要与她一同回江南,因而这般贸贸然的将人带去,怕是不太好罢。
“便去江南如何?”
澹台洵如此说着,过了一会儿,他实在没什么可吐的了,便倚在车厢上干呕。
国师到底是个细心的人,在车上备了干粮与水,澹台洵喝了些许水,稍稍缓过劲来,便瞧着黑夜之中的顾臻英姿飒爽,心甚悦之。
“巧了,我也想回江南。”
“我想去看看我娘了。”
“还有我那贪财的爹,不知他们如今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
顾臻忽而叹了口气,放缓了马车的速度,回身问澹台洵,“到时候你住在我家隔壁可好?我帮你忙,很快便能建起一座房栊来。”
“我不想住你家隔壁。”
澹台洵也叹了口气,他的嘴唇很干,说话都牵扯出几分疼来,以清水润了润嘴唇,才忽然意识到这马车之中只备了一只水袋。
暗骂了国师一声“坏东西”,澹台洵还是没忍住,饮了一口水。
“哦。”
顾臻息了声,两人的耳畔只剩下呼呼风声,狗叫声,鸡鸣声。
“真冷。”
澹台洵靠在车厢上,将自个儿的外衣脱下来搭在顾臻的肩上,双手自顾臻的脖颈后绕到她身前,将衣
带为她系紧了。
“你知道吗?若是旁人这般动作,早便死于我的刀下了。”
脖颈处最是敏|感,也最容易让人死于非命,顾臻杀人之时,也最爱自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一刀结果了那些个妄想逃命或者呼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