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好吗?”
季东楼摸着自个儿的下巴,缓缓说着,卓于在窗外瞧着这二人甚是和睦的坐在一起,心底里却也是松
了口气。
这位殿下若是夜夜叫沈姑娘站在房栊外边,只怕这流溯台的杯盏迟早要叫沈岁厄摔完不可。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着春寒料斜,为这二人掩了窗门,吩咐下边的人好生伺候,自个儿便回了下房歇息。
他早该下值了,偏生这两位祖宗够折腾,怕这下边的人一个没伺候好,便惹得殿下愈发恼怒,因而站到现在。
沈岁厄与季东楼玩着红绳,过了许久才想起来今天白日里的事,瞧着季东楼的心情好,便将这事也与季东楼说了。
“那些人一个个的头顶面具走在街上,可有意思了。”
“殿下也早到了适婚的年纪…为何从不曾见殿下也去试试?”
沈岁厄兴奋起来,没有注意到季东楼面上的疲态。
烛火被从窗户外边偷偷溜进来的风吹得摇曳起来,季东楼将灯罩转了一下,正巧挡住那风吹来的地方,也将他的睡意吹散了片刻。
“你想我也去试试吗?”
季东楼压住心里头的不悦。
“不想。”
沈岁厄甚是坦诚的说着,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玩到后边,也不想翻花绳了,只将手穿过这根被打结成圈的绳子,动作灵巧的将季东楼的手腕与她的手腕绑在一起,红绳穿过她五根白净的手指,红红白白的,于烛火之下,颇有几分触目惊心的悸动感来。
“殿下若是有了新娘子,便不会要我了。”
沈岁厄的声音传到季东楼的耳边,季东楼笑道:
“这过桃花节的一般都是帝国的中等家庭,往上的世家,各有联姻,至于皇家,自有皇帝做主赐婚,便像我大哥那般,成婚前那可谓是真正的见一面都不曾的。”
“往下的皆是贫民,比如你口中的张家哥哥和麦花姐姐,乡下人不计较什么婚前不得见面的规矩,有些便是直接在集市上买一个回来做媳妇儿的,这样的家里人一般都懒得打理自个儿,便是戴着面具在路上走,也不定能钓着个媳妇儿回来,女子倒是合适这法子选夫婿…只她们大多都忙着地里的、家里的活,没
时间出门转悠。”
季东楼缓缓与沈岁厄解释着,沈岁厄仔细的打量着自个儿缠着红线的手,只希望在她睡之前,季东楼不会拿剪刀将它们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