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我不详?是吗?”
沈岁厄亦是垂下眼睑,只觉着自个儿心里边有些凄苦。
“便是连殿下也觉着岁厄不详,因而将岁厄管束在这宫中,为的便是为民除害,为的便是…”
“便是什么?我贵为皇嗣,若是要为民除害,随手杀了你,岂不是比将你养在身侧更为方便?”
季东楼冷冷一笑,不知晓该说些什么好,只将沈岁厄说得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欲落泪。
“那你将我养在身侧做什么啊?”
她不过是由着沈家村的人胡言乱语,而有了灾星之名,那沈家村的人不容她,便是到了这帝都,不知
是谁走露了消息,竟是将她的名头也传到了帝都。
在这信奉神明的时代,沈岁厄有这样的名声,决计不是什么好事的。
“我乐意将你当作小猫小狗的养着,你若是想死,这房栊之中有许多柱子,自个儿挑一根便去了罢。”
季东楼狠着心,不去看沈岁厄掉金豆子。
这偌大的皇宫竟是装不了沈岁厄这尊大佛,想着他越是防着裴念笙,裴念笙却是越莫名其妙的,总是能够见到沈岁厄。
季东楼怕沈岁厄再被裴念笙带进坑里边,然而…
“我就死给你看好了,反正你也不要我,反正在你眼里边,我也只是个小猫小狗。”
沈岁厄不住的抹眼泪,手中的烛台被她砸在地上,便朝着一旁的柱子撞去。
季东楼口中虽说是强横的很,真见着沈岁厄朝着那朱漆的柱子上撞去,仍是吓了一跳,忙上前去一把揽住这孩子。
然而仍是为时已晚,这小姑娘额头上破了一块皮。
沈岁厄睡醒之时,仍然能够感觉到自个儿额头上破皮之痛。
她捂着自个儿的额头起身,便瞧着季东楼一直盯着她看。
见了沈岁厄的动作,季东楼便知晓沈岁厄是梦见了什么。
那确乎是件并不愉快的事情,在季东楼第一世之时,他也曾娶过妻,只那位他已是没什么映象的妻子并没有沈岁厄这般娇气,因而他有些不知晓该如何处置那样的沈岁厄。
季东楼瞧着沈岁厄睁开眼,与她拉开了距离,分明平日里边淡定惯了,此刻却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