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与季东楼之间的母子情一直都淡泊的很,季东楼更似不许沈岁厄与周太后有过多的来往,因而…
沈岁厄听着周太后絮絮着问她,但有些事情,确实她也不知晓该如何解回事,因而不知晓该如何回答。
只最后周太后提到子嗣,沈岁厄愈发的沉默。
“陛下他很好,待岁厄也不错的。”
“这皇宫到底是冷清了,你还小的时候,这宫里边倒是比现下热闹,淮王也是个花花肠子,一宫的内侍几乎都被他霍霍了,然而即便如此,也没个能活到现在的…”
像是在交代临终遗言一般,周太后说了许多,沈岁厄反倒是接不上话,只拿眼神向朱嬷嬷求助,朱嬷嬷摇了摇头,示意她静静的听着便好。
沈岁厄对季暮卿没什么映象,自她从茶花水牢之中出来之后,却是没怎么接触的,只也曾听穆乎说过,她与这位穆王殿下有过一段孽缘——
是的,仅仅是孽缘罢了,同处一座皇宫,便是平日里再怎么没有交际,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来往的。
沈岁厄正想着,便见这位太后的身子前倾。
季东楼行到石桥处,便瞧着沈岁厄面色恍惚的周太后推进池中,顿时…
“来人,救驾!”
朱嬷嬷瞧着周皇后掉入水中,立刻反应过来,顿时,碧栖台前一片混乱。
沈岁厄呆愣愣的立在原地,没能明白方才还好好儿的说话周太后,怎么便忽然朝着水池子里跳了。
“东…东楼哥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不不是我推的!”
沈岁厄的身子向前,想要将水中的太后拉起来,不曾想秋千将她拦住,她这一俯身之时用力过猛,整个人也摔了个倒头葱。
她摔得很了,才看到有人面色复杂的停在她的眼前,却是季东楼。
沈岁厄急于解释,张口结舌着,却见这人只是蹲在她面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我知晓,起来罢。”
将沈岁厄扶起来之后,内侍也从那一池子水里边将周太后捞了起来,并迅速送回佛堂,请了太医。
沈岁厄有些讪讪的跟在銮驾后头,这一队人无人说话,只季东楼探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人的手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