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做的。”

沈岁厄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只觉着自个儿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朱嬷嬷的心情有些复杂，照理说，她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者…她确实没看见沈岁厄推周太后，但，周太后也确实是落入水中了。

说周太后要自杀，自个儿跳入水中，却也说不过去——

周太后与钦宇帝若是真的鸳鸯情深，那么在得知钦宇帝死后，就该殉情了，不会等到如今，在小辈面前如此的丢人的。

朱嬷嬷想不通，亦是替沈岁厄开脱着，只她说完话，鼓足勇气抬起头来，便瞧着行在前头的帝后二人衣袂相连，便知晓自个儿说的话都是白说了。

这位帝王从未怀疑过他自个儿选的皇后。

等到季东楼与沈岁厄将周太后送入佛堂，这二人才算是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还梦枕是这么回事？不是说丢出宫了吗？”

沈岁厄眼睛尖，将周太后脖子下的枕头抽出来，拿在手中一看，沈岁厄的眸子便沉下来了。

“这是宫外边送来的…”

朱嬷嬷如此说着，瞧了一眼背对着她的季东楼。

季东楼负着手，目光落在床上昏死过去的太后身上，那太后似乎还做着一个冗长的梦境，在梦中醉死，不愿清醒。

“太后可轻易不会收受旁人的东西。”

季东楼冷笑着说道，朱嬷嬷的面色白了一白。

“是沈阿才送来的，老奴以为他是要向太后娘娘投诚，见太后娘娘收下，便也没什么异议。”

朱嬷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还望陛下恕罪。”

“沈阿才…”

季东楼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三个字，见沈岁厄讶异的看向他，忙收了眸中凶光，将面色放柔了些，上前去拍了拍沈岁厄的肩头。

“放心，这些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