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下房温了些酒给你备着。”
待沈岁厄穿了鞋子,季东楼才牵了沈岁厄的手,让她去泡了个热水澡。
沈岁厄本是觉着冷的,这样的深秋,到底是开始冷了的,偏生在这样的雨天里,她还浑身湿透。
“沈公子现在觉着如何?”
见识过沈岁厄穿男装,季东楼平素里倒也不曾开口说些什么,只觉着像,今日下雨,难免是有些不同了,他隔了一道屏风调侃着沈岁厄。
“暖和多了。”
沈岁厄没有听出季东楼话中深意,只随口答着,披了衣衫出来,在氤氲的水汽之中被揽入一个并不太热的怀抱。
“我给你暖暖啊。”
沈岁厄以为季东楼是冷了,见季东楼抱着她,便也只是回以拥抱。
“岁厄啊。”
季东楼深吸了一口气,这房中的水汽似乎是氤氲的更加厉害了。
“啊?”
沈岁厄有些茫然的问着,便感觉着自个儿鼻子被人轻轻的刮了一下。
“太磨人了。”
季东楼的声音有些变了调,搂着这姑娘好一会儿,才堪堪定神,撒开手让她去用膳。
沈岁厄挠了挠头,转身从自个儿那套好不容易才弄来的男装里拿出一支冰糖葫芦,只可惜冰糖葫芦面上那层糖霜已然是化作糖水,将她的袖袋黏成了一块,沈岁厄目瞪口呆的看着自个儿手里边的糖葫芦,又瞧了瞧眉目里含了笑意的季东楼。
“我是说为何我回来之时,只觉着袖袋里边黏黏的。”
沈岁厄叹了口气,说不能吃了,丧气的揉了揉自个儿还湿答答的发。
“带这个回来做什么?”
上回季东楼出宫去时,也曾带了一串糖葫芦,只那会儿沈岁厄昏睡过去,因而他便随手打发给了祝乘风
,祝乘风吃过之后直说甜倒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