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亲才能起来。”

“不亲。”

季东楼无奈的坐直了身子，抬手按住了那滚来滚去的被子，才发现沈岁厄长大了不少，他一只手已然是

滚不动她了，于是多用了一只手。

“要抱抱才能起…起来咿咿呜呜。”

“不抱…躺着也挺好的。”

季东楼本是拒绝的干脆，怕沈岁厄失落，又探过身子凑近那被子里边露出的半颗脑袋，对着那只烧红了的耳朵吹了口热气。

“要不然，我陪你躺着？嗯？”

连着几日，沈岁厄愣是没下床待过几刻钟，季东楼从前冷淡，因而她也从未想过季东楼会这般龙精虎猛，且一连着几日都如此，让她也没什么心力起床，只迷迷糊糊的瞧着天黑、天亮，直到季东楼离开碧栖台，沈岁厄从榻上坐直了，唤穆乎来，唤了半晌，也未曾唤来。

碧栖台中的内侍听着沈岁厄的呼喊，个个不敢答应，一个胆子大点的内侍犹豫了半晌，才小声道：

“回娘娘的话，前几日穆总管便下了大狱。”

“哦。”

沈岁厄久未曾派上用场的脑子顿了半晌，才想起来穆乎究竟是因何事而下狱。

“娘娘久未出门，今日雪霁，天光明媚，娘娘可要出去走走？”

那内侍瞧着沈岁厄怔愣愣的，半晌才“哦”了一声，失了往日里的灵气与狡黠，便小声提议道。

“你相信不是我下的毒吗？”

沈岁厄瞥了那内侍一眼，那小姑娘弯着腰，看不清她的神情，她也并未作答，只将自个儿的身子低的更低了些。

“为我洗漱罢。”

沈岁厄深吸了一口气，只觉着这几日的种种，宛如一场醒的有些早的大梦。

谋害太后，是诛九族的罪。

便是这事还在调查中，穆乎被拿入狱中，也足以证明了季东楼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