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公子今夜不出门,又何来此等佳人投怀送抱?”
“小女子是清倌人,不卖身的。”
女子嗔怪的看了季暮卿一眼,手却是环住了季暮卿的脖子,甚有风情的斟了一旋酒,托着递到季暮卿嘴边,季暮卿要饮,便含笑将手挪开。
“你要怎地?”
季暮卿嗔怪的看了那女子一眼,眉眼之间的情态竟是将那女子看得痴了片刻,她含笑低头含了口酒,凑近季暮卿。
季暮卿在未成婚之前,宫中内侍早陪着他将花样玩遍,这女人想做什么,他自然猜得到,噙笑接了酒饮下,便…便晕了过去。
不论是青舍的管事,还是季暮卿自个儿,都没有想到他喝过的酒之中还有迷|药,因而昏昏然闭上双眼,那女人呸了一声,见怎么也摇不醒季暮卿,便将他随身带着的贵重物品收走。
青舍之中亮如白昼,但这处亭子偏的很,并没有多
少人注意到这里,因而她还算是走的容易。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莫奉雪才从青舍后门出来,便瞧着黑暗中有一人长身而立,她想了片刻,没想起来这人是谁,只当是哪个被她骗过的王孙公子,便含笑点头,转身离开了。
沈阿才只觉着那人一笑,眼睛便眯成了一条缝,像两只弯弯的月牙,甚是好看,只不知为何,他一看着她笑,他便觉着心里痛。
那种感觉他形容不出来,总之与见到那位小皇后之时,有所不同。
觉得欢喜,觉得遗憾。
“姑娘,你去哪里?”
他觉着他不能让她便这样走了,然而那莫奉雪根本不会为他停下脚步,追出一里地,他便开始喘息了。
“你若是再追着我,我便喊人了。”
莫奉雪嗔怪的看了沈阿才一眼,黑暗中看不清莫奉雪的神情,只沈阿才自个儿讪讪的停下脚步,道:
“确实是在下唐突了,只是在下觉着,这大冷天的,姑娘穿的这样单薄,在下怕姑娘,怕姑娘…”
沈阿才越说越觉得自个儿说的这话过于冒犯,红着脸去瞧莫奉雪。
“怕我怎么了?”
沈阿才不说,莫奉雪觉着还好,他这般一出声,莫奉雪便狠狠的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