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厄早便想问这个问题了,只奈何季东楼这人委实讨厌的很,每每她问起这事之时,季东楼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是对着她清浅一笑,她便迷迷糊糊的找不着北了。
美色害人啊。
沈岁厄喃喃着,决心捂住自个儿的眼,不去看季东楼那害死人的笑了。
“金蝉脱壳。”
季东楼面上神色不变,只淡淡说着,一把牵过沈岁厄的手,两人联袂往青舍而去。
青舍被裴念笙过继到钟小妹的名下,又因着钟
小妹与周雯有些渊源,反倒是叫伏龙会与钟小妹名下的产业产生了桥梁,两者联合,生意做的颇好。
因而沈阿才要想在这拿到一间包间,却是颇为容易的。
沈岁厄在包间坐下,咬着糖葫芦听楼下的说书先生说书。
季东楼这人当真是讨厌的很,就好似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便是她来青舍想做些什么,都全然知晓的一清二楚。
“你怀孕之事尚未张扬出去,只我搞了那般的阵仗,消息灵通之辈,自然能够揣测出些许东西的。”
沈岁厄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咬了一口糖葫芦。
“有些话,不能在宫中说,碧栖台中有多少内侍忠于我的同时,又在为旁人卖命,我不知晓。”
说书的先生一拍抚尺,楼中寂静,沈岁厄搁下手中已是光秃秃的竹签,目光落在从楼下花园之中行过的季暮卿身上。
“你瞧着了什么?”
“我看着了淮王。”沈岁厄张了张嘴,“他朝这楼中来了。”
“许…也是来这楼中听书的罢?”
虽然淮王从前并无这样的爱好。
季东楼没有起身去窗边看,只这般说着,缓缓闭上了眼。
要将皇位还给淮王了,说到底他是舍不得的,即便是他那位父皇从未想过将皇位传给他,可他好歹是在这位置上坐了一年,朝中之事尽皆由他手中料理过,错中复杂之事也是由他一手料理。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却要将这位置拱手让人,如何会甘心…
“他听哪门子书?”
说起来,沈岁厄从茶花水牢之中出来后,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