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楼的腿生的修长,分明平日里与她一般不是坐着便是躺着,那两条腿上却是没有生出丝毫的赘肉,让人嫉妒的很。
“有。”
“那他当时假死禅位,用意何在?”
沈岁厄不明白。
越往西,这天似乎便越热了,她拿手扇着风,风里也是一阵热浪。
“也许,只是为了淮王能够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罢?”
那时候的淮王,实则已是忤逆过钦宇帝不止一次了,甚至有过一次带兵围宫的可怕事件,那一次事件牵连了内卫大半的人,后果便是内卫换血,且人数急剧缩小。
季东楼抿着唇,那会儿沈岁厄还并未失忆,还喜欢与左成碧来往,还算是有朋友,但现在问沈岁厄,她只会答,她已是不记得左成碧了。
她只有他、云霰和雀生了。
“若是只为如此,这阵仗未免太大了些。”
“且穆乎是亲手试过他的鼻息的…穆乎是先帝身边最是亲近的内侍,先帝瞒谁,都不该瞒穆乎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沈岁厄絮絮叨叨的说着,忽然一愣,问答:
“那太后知晓吗?”
周太后心中大抵是恨钦宇帝,毕竟一个人数十年的青春都消耗于那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什么都没有得到,也什么都没有得到过,实在是过于可怜。
“应当是不知晓的,若是知晓了,只怕伏龙会这一年来的行动,便不会左摇右摆了。”
周太后是个做事犹疑的人,能让她果断起来的,只有钦宇帝。
但钦宇帝死了,周太后便也就只剩下一口不甘的气了,这口气憋在心中不舒服,吹在旁人面上,亦是不舒服。
“周太后她…
她拿到还梦枕之中,便好似换了个人,如今,伏龙
会又从暗处转到了明处,只怕争不过淮王这嫡系血脉。”
季东楼一离开帝都,便等同于抽身事外,帝都的情形反倒是一下子明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