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绕(8)
“没有啊。”
季东楼失笑,只觉着有些好玩,见她换了身翠绿色的衣裙,迈着小碎步跑到他面前撩起衣衫,露出一只藕臂来,手腕之上是一圈红红的吻痕,见季东楼只是笑,沈岁厄方才后知后觉的缩了手,红着脸跑开。
“用膳。”
季东楼倒是不以为杵,他也确实没做什么,沈岁厄没理由生气。
昨夜下了一场雨,地面上也不见得有多潮湿,下人将早膳摆在花厅,沈岁厄吃饭之时,才堪堪想起来昨夜左谦德来过。
“我猜他…应当还是想回帝都的罢。”
手腕上的吻痕让她有些难受,便是这天气闷热的很,也还是忍不住想将自个儿的手腕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瞧见。
“当年的事情,便是手刃了裴相,也到底是意难平,否则这些年他便不会一直盘踞在此,不回帝都了。”
“那他与淮王妃之间…”
沈岁厄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觉着她全然没有这个立场说这些话,只闭上嘴。
“他父女二人从前倒是时常书信往来,淮王当时去云州,应当也是暗地里拜访过左将军的,只是想必应当是失败了。”
季暮卿本便是个有什么事都爱憋在心里头的人,心中憋闷的久了,难免便会出事情。
一开始之时,季东楼也觉着钦宇帝为季暮卿选的这门亲事,纯粹便是给季暮卿找不快,然而知子莫若父,最了解季暮卿的,还是钦宇帝。
唯有左成碧这般性格的女子,才能让季暮卿开朗些,然而便是如同左成碧,也依旧是无法降服季暮卿心中的恶兽,反倒是沦为了其口中食。
“我有个问题。”
沈岁厄听了片刻,咽了口中的馒头,才开口说话。
“什么问题?”
季东楼有些诧异,侧着面容打量着沈岁厄的脸,见她放下筷子,又觉着这事应当是十分重要的。
“云州与雍州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裴太后的《风月诀》中曾写过她去云州见左将军?”
“左将军分明是在雍州守关,为何会出现在云州?且我也…算不得什么私底下罢,只是曾无意中见着,不论是淮王,还是小侯爷,都前往云州去过,便是东楼哥哥你,在来雍州之前,也曾去了云州一趟。”
“裴太后的书中所写,或许是杜纂的,但却不可否认,你们在来雍州之前,都会往云州去一趟。”
沈岁厄掰着手中的馒头,慢条斯理的说完话将馒头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