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能死而复生,为什么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帮助她的人不能活过来?为什么师父不能活过来?为什么她舅舅不能活过来?
“不知道,短则三两个月,长则一两年罢?”
雀生不太清楚这小姑娘在想些什么,只是觉着她的表情有些可怕。
“为什么?她去哪里了?她不要香君了吗?”
香君缩了缩脖子,缓缓松开了手。
这个人,在骗她。
“不会的,香君这般可爱,钟夫人怎的会不要香君?”
雀生闻言,有些一个头两个大,弯下身抄起香君扛在肩上,带着她往厢房去。
“属下请罪来迟,还请东家莫怪。”
沈阿才到来之时,已是下起了小雨,月上中天,沈岁厄穿着件寝衣坐在椅子上,将季云霰搁在脚背上,双手牵着季云霰的两只手掂着脚背玩,每掂一下,季云霰便歪着脖子傻笑几声,分明白日里还嫌沈岁厄太黑了,此时那双黑漆漆的眼却是不住的盯着沈岁厄看。
瞧着季云霰的双眸,沈岁厄面上的神情又有些暗淡了。
也许在她还未有记忆之前,她的养父也曾这般将她放在脚背上,与她这般玩耍罢?
听着沈阿才的声音,沈岁厄与季东楼对视了一眼,捧着季云霰往里间转去。
“说什么请不请罪的,进来罢。”
季东楼合上了自个儿手中的书卷,取了银钗拨凉了蜡烛,便见着沈阿才弓着身子而来。
“你不必这般。”
这是宫中内侍常用的动作,通常用于请罪的姿势,早些年还常见,后来季暮卿为显仁义,收买人心,特意的向钦宇帝请求,废除了这一规矩,但在宫中多年的老人在请罪之时,通常还是会做出这般的举措。
“是属下的错,属下没有守好伏龙会。”
沈阿才垂着头,半跪在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