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以后待久了就知道了,别看她是个女流之辈
,她可是帝都一霸。”
…
不管如何,沈阿才靠着这件棉衣活到了现在,今夜大雪已然是堆到膝弯,他实在是寻不到合适的地方可以度过这个冬天了。
前些时日那几个与他一同取暖的人,不是被冻死在雪地里,便是被关进了牢里。
这时节的一件冬衣远远不足以保暖,但沈阿才再也没有等到那夜的意外之喜。
那位太子妃娘娘没有再出现在他眼前,想到这里,沈阿才竟是有些怨恨那太子妃了。
为什么不让他冻死在那个夜里,为什么给他希望与太阳,又吝啬于那么点光芒。
正如那夜,沈阿才以为自个儿终于是要解脱了,不曾想他还是活了下来。
这世间还是好人多的。
沈阿才满是希翼的看着那扇绘美人屏风,想让那屏风后头的两个主人将他留下。
只要活着,什么都有可能,一旦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放心叭,虽说不一定付得起工钱,但要加双筷子,还
是可以的。”
钟父出声,从屏风后头走出,让沈阿才接着吃东西。
那厢钟母想着儿子这许久没回来,回来又是这么晚这么冷的天气,在厨房忙活了半晌,端出碗热腾腾的牛肉臊子面给钟振宇——
辣椒这等东西毕竟太贵,寻常人家未必愿意买,盐是一块块的兑在水中的,份量也不好掌控。
是以,这时候的臊子面里边放的大多数还是豆鼓与酱油。
“母亲的手艺还是这样的好。”
钟振宇尝过一口后连声夸赞,乘着他老娘关注他的双腿时偷饮了茶几上的一碗茶。
“怎么这样的不小心,将自个儿伤成这样子。”
钟振宇身上的伤口并未伤到筋骨,只是看着伤得很重罢了,方才还没进门便把妹妹吓了一跳,到如今也只敢在门外偷偷的窥视他,不敢进门,此刻钟母见了,自是千般心疼,万般自责。
“都怪你那死鬼老爹,说什么他父亲是侍卫,他是侍卫,他的儿子也得是侍卫,这可倒好哦,你这个样子,以后要怎么走路啊。”
钟母向来是个多愁善感之人,不过摸了两把钟振宇的伤
口,两只手便忍不住颤|抖起来,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将钟振宇看得一阵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