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过此酒，进到镜中，所有一切皆会得到成全。”

“道长莫不是在诳我？”

季东楼执着酒杯，却并不饮酒，虞人看着季东楼的指节隐隐发白，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站在一旁的三火吹了吹胡子，道：“爱进不进。”

“此镜名为照世，是三火的一件本命法器，改良前，可以借由此镜看透内心渴望，从而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当然了，后不后悔，贫道是不知晓了，改良后可吸纳万物，眼下这世界早便不适合我等生存，以其这般与天地干耗下去，不若另起灶炉，另外创个世界…不过此界尚在试验阶段，需得你自己创造环境，还需得…咳咳，消耗多年时间等待完善。”

虞人说到这里，掩着唇干咳了一声，却见季东楼仍是一言不发。

“要多少年。”

许久，季东楼才皱眉问出声。

“大约要你的一生，你可将此界复制到镜中，若是你到那时仍然欢喜她，嗯那会儿她大概也到了飞升之际，这这里灵气稀薄，着实不适合飞升，贫道会使个挪移的法子将她挪入镜中，你只消放一把火，岁她一道进去便好。”

“那她进了照世镜，会失去什么吗？”

季东楼继续问，虞人这想法天马行空的，简直让他有些难以相信，以他之力，竟也能复制世界，也让他有些难以相信。

虞人一愣，三火闻言只是咋舌，显然是想起来他那小徒弟和那七疯子。

“你想要她失去什么吗？”

虞人很快反问，季东楼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摇头。

岁厄如今的一切都很好，若是他不能让她变得更好，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将是毫无意义的——

私心里他还是喜欢这个并不怎么样的名字。

“罢了。”

季东楼摇头摆手，起身离开，他今次来这里，可不只是为了听一场布道这般简单，联合仙家力量才是要事，而这事，却并不是虞人能做主的，他还是要去见她。

想到这里，季东楼的心情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