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并无畏惧的，可蓝浅，胥莞被身后的侍从这样一味压制着，娇弱的身子如何受得了，更何况姜如笙身怀有孕，眼见着那肚子愈发大了起来，侍从就算有心顾忌，也难免一个不小心出了闪失。

蓝浅与胥莞似是早就料定一般，面上平和淡然得很。

明色这分明是要借着今日之事好生教训她们一番，来不来都一样，不过是借口的由头不同罢了。

四人被压着跪在凤鸣殿正厅的门前，妇好眼见着姜如笙略微挣扎，那侍从的手劲儿便越发大了起来，她冷然喝道，“大胆，伤了姜妃腹中的龙子，你们有哪个担当得起。”

两个侍从似是被吓了一跳，慌忙将钳住姜如笙的手松开

，姜如笙这才勉强挺着肚子跪在庭院的青石板地上，冬日的雪早就融化了大半，渗进砖墙之中，将那土烧的砖石凉透了心，也凉硬了心，如今膝盖方一碰着地，便觉硌得难受，凉意也顺着膝盖传来，直捣四肢。

妇好跪在地上心中纵然有一百个不服气，却也因着前头明色是王后，她不得不跪。

前头袅烟扶着明色从正厅出来，身后随着厅中早早到了的妃子，妇好一抬眼便见得余妃跟在明色身后朝妇好蔑视一眼，将整个白眼都翻到了天上。

妇好冷笑，心中不禁想着一句，果是风水轮流转，此一时彼一时，当初任由她欺凌的人如今竟蹬在老虎的鼻子上狐假虎威，在她面前猖狂至此。

虎落平阳，竟连只狗都不如。

饶是妇好自己都未曾料到她对明色的恨意不知何时竟然这样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