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歌切了首摇滚，丁零当啷的炸耳朵，服务员端上来他们点的东西，还有一箱啤酒。

程野含着烟伸手去开酒，烟雾往脸上飘，撩的他眼睛越发红了。

程野摘下抽了一半的烟随手摁熄了，一边往杯里倒酒一边说：“小孩，没看出来啊，你还深藏不露。”

王央拨弄着盘子里的烧烤，唇角极浅的往上翘了一下，有着炫耀小秘密的喜悦。

程野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晃着的“妈妈”两个字让他皱紧了眉

他没接，直接开了静音倒扣到桌子上，以一种发泄的姿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的太急，有酒液溢出来顺着下巴往下落，他连擦都没擦，接着倒酒，一杯又一杯。

烧烤店陆陆续续有人来了，三三两两的坐下，闲散

的服务员开始忙碌起来，本来安静的气氛如同一锅煮开的水渐渐沸腾起来。

只是程野这桌还是没声响。

几瓶酒下肚，程野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他把空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往墙上一倚，两条长腿撇着，人也木了下去。

“你…不开心么？”王央忍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程野半垂着眼睛，像是一团燃烧到极点而哑掉的火炮，很久才开口：“王央，你说人活着是图什么？”

王央被问住了，这么深奥的问题她没想过，于是很老实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我换个问法，你活着是为了什么，或者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