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玉美附和道:“柳兰香这个女人,一直苛待前房留下的大女儿,除了徐立春被蒙在鼓里,窑湾没有人不知道了的。更何况,臧远航那个样子,能娶到老婆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挑三捡四呢?所以这件事,我认为与臧家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吴俊锋却怒声道:“就算不管臧家的事,但是无论如何,是臧远航夺走了我心爱的女人,对我简直是奇耻大辱!臧家与我,之前有杀兄之仇,现在又有夺妻之恨,我一定不会再放地他们的!”
吴光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说:“俊锋,你说得没错,夺妻之恨是男人最忌讳的事情,稍微有点血性,都绝不会轻饶。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昨晚己经和佩萍洞房了,如果你把姐姐找回来,再把她赶出去,她要是一时想不到,自寻短见了怎么办?”
吴俊锋恨声道:“我管她,一切是她自找的!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她,还要龙不喝水强按头!是她骗了我,被她耍的人是我,想不开自寻短见的人也只会是我!”
吴光淮听了这话,也是急得团团转说:“是啊,是啊,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我的老脸可往哪儿搁啊?柳兰香那个疯婆子当初就说过,要把我这个铁公鸡的毛都拔了。没想到,她没拔我的毛,竟然把我相中的好儿媳妇给换人了啊!”
窦玉美更是郁闷道:“我们吴家向来‘财旺人不旺’,实指望能找个聪明能干媳妇帮你一下忙,没想到还是娶进了个‘大门不也、二门不进’的千金大小姐,唉。”
吴俊锋听了这话,更加激动了,一字一顿地说:“所以,我一定要把佩芸要回来!”边说边抬脚就往外走!
……
吴家大院后院新房内,经过刚才一闹,到处一片狼藉。
徐佩萍哭了一阵子后,便翻出昨天拜天地的红绫,一头挂在房梁上,然后爬上了凳子。
她爬上凳子,又将红绫的另一头,小心翼翼地放在脖了上,不禁有些胆怯地喃喃自语道:“会不会真的死啊?妈让我打个活结,应该不会吧?”
于是,她保持这个姿势,等了好一会儿。
但是门外却一直没有动静,她只好不断地变换着腿的姿势,都快要撑不住了。
就在她即将腿麻之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吴俊莹的叫声:“嫂子,吃饭啦。”
徐佩萍闻声,连忙将红绫在脖子上打了一个活结,慌乱之中,竟然真的将凳子蹬倒了!
于是,她整个人被挂在半空中,不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吴俊莹听到惨叫声,立刻意识到不好,连忙闯进来!
她望着眼前的情景,不叫尖声惊叫起来:“快来人啊,不好啦,新嫂子上吊啦!”
……
吴家大院内,吴俊锋己经走出了客厅,正三步并作两步向大门口走去。
忽然后院传来一声惨叫:“快来人啊,新嫂子上吊啦!”
吴俊锋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停住脚步,下意识地朝后院跑去。
与此同时,吴光淮夫妻对望了一眼,也同时向后院跑去。
……
吴家大院后院新房内,尖叫声、哭泣声连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