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远航点点头,忽然看到床头的书,便有些羡慕地说:“远航从小就喜欢读书,没想到现在还爱读。”
陆慧珊趁机炫耀道:“不知道等我儿子出生后,会不会也爱读书呢?”
徐佩芸立刻明白了什么,诚恳地说:“恭喜二哥二嫂。”
没想到,陆慧珊却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佩芸哪,我们差不多同时进臧家的,我都两个多月了,你应该也有了?”
徐佩芸闻言,不由尴尬起来,涨红着脸道:“我、我、我……”
陆慧珊忽然轻蔑地撇了撇嘴,尖刻地说:“对了,我忘记了,远航是个瘫子!一个瘫子,怎么可能生儿育女呢?”
臧远胜酸溜溜道:“可是你当初,还差点嫁给远航了呢。”
陆慧珊立刻挽住他的胳膊,亲热地说:“幸亏我嫁给了你。否则啊,我只好象某些人一样,不但天天被他冷暴力,还年纪轻轻就夜夜守活寡喽,哈哈哈。”
徐佩芸听了这话,脸色立刻涨得通红!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愤怒地看着面前秀恩爱的两个人,一字一顿道:“这里不欢迎你们,请马上离开!”
陆慧珊却轻笑一声说:“好,我马上就走,我才不想和一个瘫子呆在一起呢!”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瓶香水,挑衅道,“噢,对了,远航曾经给你买过一瓶法国巴黎的香水,被我一气之下打碎了。后来,我赌气又买了相同的一瓶,但是却从来没有用过。现在,我把这瓶香水送给你!从即刻起,我与他情分己了,祝你和他白头携老!如果可能,就生个小瘫子,哈哈哈!”
徐佩芸眼晴象是要喷出火来,不禁怒吼道:“滚!”
陆慧珊却有些意犹未尽,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臧远胜忽然觉得妻子做得太过了,连忙把她拉扯走了。
徐佩芸当即追到走廊里,将香水往两个人身上扔去,没想到,不但没扔到他们,却正好撞到柱了上。
随着“砰”地一声巨响,香水瓶被摔得粉碎!
恰在这时,赵涟泰正好看过来,见此情景,不由诧异地问:“佩芸,你怎么了?是不是远航又刁难你了?”
徐佩芸看到他,隐忍多时的痛苦和委曲,立刻全面爆发了出来!
她再也不想顾忌后果了,毫不犹豫地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赵涟泰拍着她的肩,心疼地说:“我知道你受了太多的委曲,哭哭,哭出来就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佩芸终于停止哭,哽咽道:“我不想呆在臧家了,你带我走,走得越越好!”
赵涟泰深情地说:“我带你去哪里都行,北京、上海甚至国外,但是你舍得丢下码头,舍得离开窑湾吗?”
徐佩芸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坚定道:“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通过这段错误的婚姻,以及臧家与码头的内忧外患,我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权利和金钱,而是青春和爱情。这一生,除了你,我绝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我们己经错过了六年时光,我不想再错过整个后半生!”
赵涟泰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深情地说:“佩芸,你终于想通了!”
与此同时,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贪婪地吻着她的手。
徐佩芸的眼泪,一颗颗滴在两个人的手上。
她抚摸着他的头,笑中带泪地提议道:“很快就要到中元节了,晚上我们也去放河灯,祈求河神保佑,保佑我们的爱情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