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滕州,却迟迟攻不下来。”
“滕州?”
她闲来无事之时,翻阅过北慕、南越、洛城三国的地志,其中对南越的记载中,便有滕州。
她又言道:“滕州地处三面环山,呈屏风之态,要想取信阳,必先破滕州,越兵占据高地,装备精良
,易守难攻,且一旦滕州城破,信阳不保,越兵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死守滕州。”
“那,那这可怎么办呀?”连翘撅着嘴问道。
花弄影嘴角微微勾起,“要想破滕州也不是不可能。”
连翘双眼一亮:“王妃有办法?”
“滕州是典型的温带季风气候,冬季寒冷干燥,四面又都是高山丛林,我们只需要这么一点星星之火。”
“王妃你说的什么带?什么带的,恕连翘愚笨,没听懂,那星星之火又是?”
“你取笔墨来。”
连翘应了一声,速取来笔墨。
只见花弄影挥毫,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字。
“箕?”
“王妃,这是何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便是那场东风。”
连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撕…。”
花弄影把刚刚写好的那个字,撕成了碎片,连翘想出言制止都已经来不及了。
“王妃?”
“连翘,你按照这个字,再写一遍,速出府,交给怜儿,叫怜儿派人把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舅舅手上,切不可耽误。”
“萧将军?王妃为何不交给王爷?”
“这其中的缘故,仅有舅舅一人知了。”
听得连翘更糊涂了,怕耽误了事,不敢细问,连忙重写了一个“箕”字,一笔一划皆仔细查看了好几遍,这才吹干笔墨,揣在怀中,出府去了。
几日后。
“将军。”
“什么事?”萧越看着眼前的布防图,头也不抬地答道。
“帐外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将军的,请将军务必亲自过目。”
“哦?”萧越抬起头。
“请将军过目。”士兵上前,双手恭敬地递过。
萧越狐疑地看着这封来历不明的信,这信封上空无一字,他撕开蜡封,打开。
只见诺大的宣纸上写着一个“箕”字,除此外再无半字。
“什么人送的信?”他问道。
“禀将军,是一个乞丐。”
“乞丐?”这令他更可疑了。
“将军,要不要属下去追回来?”
萧越摆了摆手,“不必,你下去吧。”
“是。”
萧越对着信上的字,反复地看了又看,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写信的人是想告诉他什么?
“王爷,你就让末将打前锋吧!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突袭越兵,打他个娘的措手不及!”
“王爷,让末将去吧。”
“王爷....。”
一时间,大帐内,纷吵声一片,大军驻扎在滕州城外,已经五日了,南越布防周全,滴水不漏,根本无缝可钻,若是再攻不下城,大军的粮草有限,长久下去,只怕军心会动摇。
“众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