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离人出声道。
账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滕州城破,只是时间而已,众位将军不必过多忧虑,且先退下,明日,本王自会给众位将军,一个良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否。
众人面面相觑,后齐声应道:“末将告退!”
另一帐中,萧越还在琢磨着,这字上面的玄机,
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依旧纹丝不动地盯着看,若他的双眼是骄阳,只怕眼前的纸,连灰都没有了。
“箕、箕、箕.......。”他低声念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忽然脖子一酸,他慢慢地抬起头,轻轻甩了甩,眼睛瞟到帐篷的帘子,被风吹了起来。
他定了定睛,只是这么瞬间,脑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
“风?”他连忙站起身,向外走去。
萧越疾步走到一片空旷之处,风颇大,吹起了他的衣角,他抬头望着天,看见天边的一颗星星闪亮无比。
“妙,妙,妙!”他一连说了三个妙字,随即仰天大笑了几声,心中愉悦非常。
主帐内。
“王爷。”萧越知晓了字的寓意后,不敢做片刻停留,即刻前往北慕离人的帐中。
“萧将军?”
“爹?”
正在商讨的北慕离人跟萧清风,见到来人,停下了手中摆弄的沙盘。
“王爷请看。”萧越递过一张纸。
北慕离人伸手接过,展开,只见纸上写了一个“箕”字。
“萧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王爷,这是今天一个乞丐送来的。”
萧清风皱眉道:“乞丐?”
“王爷可知,二十八宿?”
“本王略知一、二。”北慕离人点头答道。
“此箕,正是二十八宿中的东方第七宿,属水,为豹,故称箕水豹,箕宿好风,一旦特别明亮之时,就是起风的预兆。”
“依将军的意思是?”
“明日,就是最佳的进攻时机!”
“爹,孩儿认为,这封信的来源很可疑,还未查清楚就贸然出兵,这恐怕不妥!”萧清风出言道。
“继续说。”北慕离人看起来颇感兴趣。
见此萧清风也并再未坚持,闭口在一旁听着。
“王爷请看,这滕州三面环山,丛林密布,看似坚不可摧,实际是不堪一击。”
“将军此话怎讲?”
萧越把手中的几片枯叶,放在桌上。
“这是?”萧清风忍不住问道。
“就凭它。”
北慕离人眼光轻轻扫过,随即明了。
“将军是想火攻?”
北慕离人果真是人中龙凤,不用他点透,便知他心中所想。
萧越点了点头:“兵书有云,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行火必有因,煙火必素具。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
“天时,地利,我们只需借助这阵东风,即可破滕州。”
“如此妙计,此人必定不俗。”北慕离人墨色的眼眸闪过一丝赞赏,这献计之人恐怕有着高深莫测的学识,若是他日能为己所用,定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好计谋!”萧清风也不禁地点头赞同道,上懂天文,下知地理,此人必定不简单!
“那就依萧将军的意思办吧,明日,破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