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摆摆手,“不碍事,你先将这小醉猫扶回去吧,不好再摔了。”
怜儿望了一眼醉醺醺的连翘,点了点头。
“你也别再喝了啊。”她叮嘱道。
花弄影脑中有些乱,闻言亦乖乖点头。
怜儿将连翘扶起。
“不能再喝了。”她又叮嘱了一道。
花弄影重重点头,“知道了。”
怜儿与赵大哥对视一眼,看到他颔首,她这才放心地下去。
花弄影晃晃悠悠站起身,怀中揣了一坛酒,不让我喝,那我就揣回房里喝偷偷喝。
赵大哥语气有些生硬道:“姑娘。”
怜儿吩咐了要看着她,但她揣着酒,他也不敢说什么。
花弄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管她,脚步有些飘浮地走了回房。
她靠在床角下,面泛桃红,朱唇微嘟,眼前重叠了好几层模糊影。
“北慕离人你这个混蛋,你要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放过我爹娘。”她朝
眼前模糊的人影挥舞着手,心中很是委屈,脸上留下两行清泪。
“现在好了,原本可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好聚好散,但是现在,我若不痛快,你也别想快活。”
花弄影手背粗鲁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灌了一口酒。
“真想只是梦一场,梦醒后,我还是林染,不是什么花家大小姐。”
她拿起酒坛,又灌了一口:“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花弄影嘴角勾起浅笑,像是和风吹过夕阳般温暖,“明日落红应满径,好,真好。”
暗漠。
乐鹊回来,看见乐意双眼泛着青,憔悴极了。
“你怎地这般模样?”
乐意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明知故问。”
“啧啧啧,这大过年的,兄长也如此勤奋,果真
是吾辈的模样。”
乐意道:“滚。”
乐鹊依旧一副笑嘻嘻的讨打相。
“你不在医堂守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乐鹊道:“那两人还没醒,身边有人伺候,我便来看看你。”
乐意脸上有些正色,“这两人我就交给你了,想尽办法,一定要将他们治好,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乐鹊颔首,“还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是伤的有些重,要卧床调养几年。”
乐意放心了,他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
“多谢。”
乐鹊不在意道:“你我兄弟二人,何须言谢。”
“只是待我好些,我便心满意足了。”
乐意道:“待你好些?”
乐鹊道:“比如少打我,多派几个厉害的人顾着我,替我挡挡母亲之类的。”
乐意眼神泛起趣味,“哦?我知道了,厉害的人
是吧,让我想想啊,小汨罗如何?”
“能护你安全,还能替你挡挡母亲,甚是符合你要求。”
乐鹊一闻,避之不及。
“免了。”
乐意拿书砸在他头上,“身在福中不知福。”
乐鹊弹开,“这福气我消受不起。”
一身耀眼的红闪了进来。
“什么福我们鹊神医消受不起啊?”
乐意与乐鹊对望一眼。
乐意眼神带着玩世不恭,乐鹊已经懒得去看他那副看好戏的模样了。
“小汨罗,你来啦。”
汨罗一听,马上跳脚,那极为妖艳的模样悄然褪去,如今他们看到的不过是一副小女子形态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