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检查桌子时,他发现这张桌子的四个腿是嵌在地上的,使劲搬了搬,桌子纹丝不动,即搬不动也挪不动,很是怪异。王朝歌索性跳到桌子上,用力跺着,这下桌子动了,应该说是下沉了。王朝歌警惕着蹲在桌子上,密切观察着周边,看有无变化。
随着桌子的下沉,旁边的床翻了起来,地上显出了一个大洞,有台阶通往下面。
王朝歌从桌子上跳下来,呼唤军士进来,在确
认洞口无暗器和陷阱埋伏后,王朝歌带领几名军士进入了地道。
在曲曲折折的走了好久后,他们来到了地道的尽头,通过寻找机关,他们终于打开了地道出口。王朝歌发现地道出口在一座砖塔内,出了砖塔,就是一座大的寺院。为免节外生枝,王朝歌带领军士原路返回。命军士好生看守新发现的地道口后,他立即返回州衙,将方才的发现记录在册后,正准备去后面看望王羲之,却不成想,王羲之已然睡醒,两个人不期而遇在门口。
听完王朝歌的情况汇报,王羲之紧锁着眉头,沉默不语。
江州城外只有一座砖塔,坐落在天济寺,是江州最大的寺院,曾受到朝廷的敕封。相传祈愿甚是灵验,历来香火旺盛,方圆百里的善男信女每日络绎不绝,据朝歌的讲述,想必就是此处了。
间谍组织的首脑,选择此处作为另一条密道的出入口,真是煞费心机,让人想不到。
“朝歌明日我们去一下天济寺,想必会有收获。”沉思之后,王羲之说道。
“叔父,侄儿也有种预感,大鱼要落网了。”王朝歌信心十足的说。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早,王羲之携朝歌带同几名贴身随从来至天济寺进行暗访。
天济寺建筑规模足有五进院落,恢弘庞大。虽是清早,但已是人头攒动,许多慕名而来的信徒正焚香祷告,纳钱上贡,各色人等参差不齐。
王羲之和王朝歌一路走来,气定神闲的游览着寺庙,并不时的在几处庙堂上着香,见佛跪拜,虔诚祷告。
在即将进入最后一处院落时,有两个僧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其中一个年长的僧人双手合十施礼道:“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此处乃敝寺住持静修之所,不便游览进入,请施主去别处吧。”
王羲之的随从见此情景,急忙上前说道:“师
父有所不知,此乃我家大人,官居江州太守,今日前来拜访,这是名帖,烦请交于住持方丈。”
年长的僧人听闻之下不禁面色一变,接过名帖后慌忙反身进入院子去通报了。
王羲之意味深长的看着王朝歌,王朝歌心领神会,朗声说道:“真佛在前祥瑞生,遇假成正魔道消。不知所处皆为何,说罢今朝意逍遥。”
王羲之听完之后,点头笑着,叔侄二人对即将发生的事已是了然于胸了。层高九层的砖塔就坐落在天济寺的最后一处院落中,如站在塔顶的最后一层,近可俯瞰全寺及周边地貌,远可监视江州城北面官道上的动静,附近的人员往来,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此处院落把守严密,外人不得入内,但另一条密道的出口就在这里,天济寺的行为已然引起王羲之的怀疑,
不多时,进内通报的僧人跑出院门,在旁躬身而立。随后院门大开,鱼贯而出十名僧人,分站
两旁,最后出来一位中等身材的身披袈裟的僧人,面目和善,来至王羲之面前,施礼道:“阿弥陀佛,不知您贵人到此,方才冒犯了,望见恕。”
“不知者不怪,我也是闲来无事到贵寺拜访,心血来潮之际想与师父盘桓一下,不知可否一叙?”王羲之拱手回礼道。
“那自然是荣幸之至,让小寺蓬荜生辉,大人里面请。”住持侧身向让道。
“你们在外等我,我与侄儿进去即可。”王羲之向左右侍从吩咐道。
“遵大人命,小的们在院外候着,但听大人吩咐。”随从们恭敬的答道。
王羲之拉着王朝歌的手,随着住持进入院中。
院落分正殿和东西两厢,住持带他们来到东厢的方丈室落座。小沙弥奉上清茶后,室内就剩下王羲之叔侄和住持了。
“不知住持是什么法号?未曾称呼,实在是失
礼了。”王羲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