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想到在刚打算放弃这个希翼的时候,他却来了。
真的来了。
“你来了!”我掀开被子,光着脚跑过去,“雪兰花!可以在夹缝里生存的大雪兰!”
我把花接过来捧在怀里。
“你记得我?记得大雪兰?”他双手紧紧抓着我的双臂,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从他的瞳孔里看出了喜出望外。
“你怎么才来?”我点了点头,有些羞涩地说。
他听到后,双目流情,攥着我的手力又紧了几分,当看到我脚下没有穿鞋时,他脸色冷了一下,拦腰将我抱起放到床上,“还是小孩子吗?下地不穿鞋?”
他用哄小孩子的口气,让我的心里甜甜的。
当我要把花递给他,让他帮我插起来时,我才看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早已从窗前站起,正定定地看着我们。
从外表看不出他太多的情绪,只是脸色白了又白。
我刚要收回视线,却无意中扫到了他衣袖下的双手已紧握成拳,露在外面的骨节攥的发白。
他见我在看他,双手拾起插在大衣兜里,缓缓向我走来,我反射性地往身边的人靠了靠。
他停到床边,看了看我,之后转身向门口走去,他将房门关的很轻,就像他走路一样轻,一举一动都很小心,像怕惊醒熟睡的婴儿一样。
“这个人好怪!”我撒开刚才紧抓着身边人胳膊的手,往被子里靠了靠。
他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床边,牵起我的手,眼色温润地看着我。
“对不起。”他说。
“嗯?”我有些不明白。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是我的错。”他摸摸我的头,问:“还疼么?”
我摇了摇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哦…”我话语停在嘴边。
“想说什么?”他话语轻和。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问出来后,表情很是愧疚。
他刚才还温暖如风的脸上瞬间降了温度,牵我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你不要误会,真的,我没有忘记你,只是忘记了你的名字…”还有之前的种种事情,只是这些都不能告诉他。
“任晴飞,这次要记住了,任晴飞。”他恢复了表情,像老师教学生一样对我说。
“任情飞,哈哈哈,是任情去飞吗,好有意思的名字。”我捂着嘴笑起来。
“是晴空的晴,天晴任鸟飞的意思。”他拿掉我捂着嘴巴的手,很正经地说。
“所以,湾湾想做一只飞在晴空里的鸟儿吗?”
这是表白吗?印象里我好像第一次收到男生的表白啊,我双手捂着脸颊,感觉烫烫的。
任晴飞看到我欲语还羞地样子,又爱怜地揉了揉我的头。
整个下午他都陪在我的床边,跟我讲述我们是如何相
识,如何斗嘴。
又如何相知。
他真的好聪明,虽然我没有说出来,但是他却可以感应到,感应到我忘记的不只是他的名字,感应到我很想填充那一段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