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可能是那衣柜里面的凌乱影响了我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
但我已无暇顾及这些,因为我已经被他前面的话,如天雷一般劈倒了。
“什么?你说什么?去,去哪?”我仿佛一瞬间变成了古稀老人,耳背之极,
刚才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见。
“民政局,领结婚证。”他没有心思看我的表情,说的淡然自若。
双手在衣服里面好一顿搜寻,最后从中挑出一件白裙,拿到我面前,看了看我,再看了看衣服,之后点了点头,将衣服搭在了我的肩上,自己向客厅走去。
“快点换上。”走到门口回头见我还在愣神,提高了声音,吓我一跳。
不知道我当时是被什么附了身,呆呆地站在那里,一个劲儿的点头。
叶铭辛看到我的这幅模样,好似很是受用,一脸笑意地走了出去。
我抱着衣服站在衣柜前,身子不动,脑袋和心脏却在同时配合着高效率的工作。
我要结婚了吗?真的吗?
结婚后是不是就要生宝宝了?宝宝长的像妈妈还是像爸爸?
诶呀,不管了,像哪个都应该很好看的不是吗?
呸呸,柳湾湾,你怎么这么自恋,你的这张脸拿回去整容一百次也不如孩儿他爹啊?
孩儿他爹?天哪!好害羞啊!
捧着衣服的人,就这样在那里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傻乐,如此反反复复。
你有没有那样的一瞬间,有没有那样的一件事,真的会让你只会呆,只会乐,好像母亲在生下自己时,就没有遗传给自己第三种情绪表达方式。
那时的心,砰砰跳的不停,从心房流入心室的根本不是血液,全是灌了蜜汁的糖水。
“不想去?”一种半责怪半调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轻不重却如打火机一样点燃了我这颗本来就已精神不太正常的小炸弹。
“去!谁说不去?!”我跳了两下脚,将衣服扔在床上,迈着拗劲儿的步子往门外走去。
“那怎么不穿衣服?”后面的人紧追不舍。
我停下来指了指我的脸,说:“洗脸!”
“不都洗完了么?别浪费时间。”他说的很认真,很确定。
听到他的话,我恍惚想到在起床前所受的待遇,我还以为是他心疼我睡的出了汗水,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节约时间。
我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那块湿毛巾,不禁扶了扶额,说:“铭辛大哥,我去刷牙。”
也许这个理由还算充分,他“哦”了一声后,先我一步走出了客厅,嘴里不忘叮嘱一句,“快点儿。”
那模样,仿佛慢一点儿的话,那民政局的员工就全体放假回家了一样。
洗漱后,换了衣服,简单地打了点粉底,站在了他面前。
他抬头看了看,眉毛动了两下,一副还算及格的样子,之后起身拉着我到门口穿鞋。
“叶铭辛,你,你好像都还没有和我求婚呢。”我穿完鞋,有点委屈地说。
“先去登记,那些事回来再说。”他双手放在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