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虞江挡在了门前,“云荻,我希望你幸福,无论是我,还是徂徕山众人,都不会怪你的,你若爱上静王,就和他在一起吧。父罪不及子,他是无辜的,徂徕山只剩余我们二人,我是哥哥,我可以在这里告诉你,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去幸福,杀李忠和慕容枫给徂徕山众人报仇的事,交给我!”
虞江似乎完全看懂了她的心,可她却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她哭着扑到了虞江的怀里,“虞江,我——是我害死了他们,我这一生,再也没有自由,再也没有幸福了——”
虞氏血仇,便是困守她的牢笼。
而她,永远也出不了这牢笼,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一直走下去,走下去,背负着对虞氏一族浓浓的负疚。
虞江亦是心痛地拥住她,“傻瓜,你说什么胡话?从来,家族传承的恩怨情仇,都是由男子一力承担。你不要以为祖奶奶曾经卿点你为徂徕山虞氏的传人,你就觉得徂徕山的一切都由你负责,你始终要记得你是女孩子,女孩子要做的就是寻找到自己的良人,出嫁,居家过日子,明白吗?”
其实他的劝慰是如何的苍白,虞云荻清楚,虞江更清楚
,虞云荻哭了一阵,推开他,抬头看向他,“虞江,你还记得独孤古楼吗?”
虞江的脸色微变,半晌才沙哑着声音道:“你都看见了?”
虞云荻道:“看见了。”那时候,他跪在慕容枫的面前,完全出卖了徂徕山。
此刻,虞江眸光黯淡,道:“你即看见了,怕是我连当你哥哥的资格都没有了。”
虞云荻的眼睛里也饱含着泪水,就算当初在徂徕山的时候,她讨厌虞江,可是在徂徕山出事后,只剩余他们二人,她也已经视虞江为唯一的亲人,可偏生劫后余生第一次见到他,便是看到那样的情形。
她也同样难以接受,于是道:“所以,你明白了?你说你会担负起徂徕山的血仇,可是我却无法信你。我不能将我知道的事情和正在做的事情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你给我的消息是真是假,我甚至不知道,我们此刻站在这里,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或者以后更加难以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