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心疼他,还是心疼彼此之间无法捅破的暧昧和从未定性的关系。
“抓紧缰绳之后,试着慢慢坐直。”
跑了一大段距离,马儿渐渐缓和了速度,南星对这样的速度有了一定的适应性,沈虞决在她身后不遗余力地进行指导,“不要总是低头看马,上臂垂直,嗯,膝盖放松…”
南星深吸一口气,一一照做,哪怕最后的动作依然不算标准,然而几圈下来,她已经能够不害怕了。
“哇,沈虞决!我厉不厉害!”像个急于邀功的小孩儿,她坐在马背上,身后是一轮即将落山的夕阳,余晖散漫铺就在广阔的马场尽头,金光萦绕在她身周,有些神秘,有些遥远。
他静静地看着她,一双墨黑色的瞳仁迎着霞光,淡淡潋滟在眸间盘旋。
片刻后,眉目微垂。
“嗯,厉害。”
“你说什么?”南星没听清,操纵着马儿靠近,“沈虞决你刚才说话了吗?”
“再跑三圈。”沈虞决抬手故技重施,南星都还没坐稳就被身下的马儿带出去老远。
“沈虞决你有病啊!”
远远地,女孩不满的怒骂声传来,很快又变成了一串清脆笑声。
沈虞决微微眯起眼,视线里,飞扬远去的她,慢慢成了一个细小的圆,就这样带着不羁的快活和无忧的纯真,从他的世界里走了出去。
他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南星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她很有天赋,无论是什么方面。
只要她肯学,似乎没有什么是能阻挡她进步的。
她的身上总有无数种可能,如果可以,他愿意花费一生的光阴去打造她。
就像现在,只这么短短一天,她已经能学会了骑马。
果然,三圈之后,南星动作利落地绕了回来。
棕色黑色两匹马相靠而立,她坐在他身旁,伸手隔空拍拍他的肩膀,苦着脸,扁着嘴,倒真是挺可怜的了:“沈虞决,能吃饭了吗?”
心头不觉一软,沈虞决缓缓道:“福海楼的师傅已
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