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一年青涩平板的身体不同,这时的她已然是发育成熟,身躯不知不觉间悄然长开,有了蓬勃的青春朝气和线条诱人的弧度,随着翻身的动作,领口大敞,似乎只需要再往前一探,就能看到里间绝美的风光。
她有得意骄傲的资本,无论才智,还是容貌。
偏偏最不懂得珍惜资本的也是她自己,总肆意挥洒着任性,大大方方地活成孩子的模样。
然而沈虞决知道,她之所以不愿长大,只是想保留最天真最愉悦的那段回忆,因此总要做出点出格的事情来挑动他的情绪。
或许,不止是他,南星也是一直怀念着当初在言草
斋里和他互看不顺眼的日子的。
他就这么站在床畔,用一种复杂深沉的目光静静注视着她。
许久,高挂的月亮被一片飘忽的黑云遮住,房内陡然陷入黑暗,唯有她莹白的肌肤仿佛还残留着月光,在他眸底逐渐升温,发烫。
孽缘。
避无可避的孽缘。
男人的喉间发出低低的轻叹,忽而倾下身,虔诚的唇贴上她的颈项,一触即收,轻到几乎辨不出任何力度。
一吻罢,他再次伸手,不留情面地将睡得满嘴口水的人儿拎出了房门。
“嘭——”
紧闭的门板似乎还在晃动,南星睡眼迷蒙地盯着门上的流纹看了足足一分钟,才无意识地摸了摸后颈。
奇怪,她怎么在这里?
不对!
沈虞决刚才是把她丢出来了吗?!
喂!谁稀罕他房间啊!
南星一瞬间清醒过来,气呼呼地踹向房门,谁知门骤然打开,沈虞决面色淡淡,手里提着她的一双拖鞋。
“沈虞决,你干嘛把我丢出来?”南星揉着惺忪的双眼,不服气地瞪着他。
“你的鞋。”沈虞决答非所问,只把拖鞋扔在她脚边,连同波澜不惊的语声也落了下来,“明早八点,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