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门再次关上,南星死盯着门板,恨不得能将那上面瞪出个洞来!
好好说话能死吗?!做什么这么一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样子!
抓过拖鞋一边跳着一边穿好,南星绕过长廊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出一半,忽然仰起头。
天上挂着一轮新鲜的月亮,柔和的光晕洒落大地。
中秋快到了。
好像有很多年没和沈虞决一起过节了。
她心念一动,这么一想,原来沈虞决的生日也快到了。
…
“噼啪——”
“咚咚——”
一阵破碎之音,房中伸手可及的花瓶、桌椅被通通砸落在地,女人跌坐在沙发上,脸上泪水交织,将精致的妆容也变得脏污不堪,她捶着地板又哭又笑:“是我蠢,是我蠢啊…”
“夫人!夫人!”跟随多年的仆佣跪在她身边,见到从来光鲜亮丽的人今晚竟然这样憔悴,顿时心疼不已,“夫人别急,咱们在这里住了十多年,论资历论辈分,那个一无是处的言南星根本没法儿跟您比!您只要耐心一点,一定会找到办法铲除她的!”
“铲除她?!呵呵,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做梦都想言南星立刻去死!只要她存在一天,阿诀总是要为她费心费力!不过是当年收留了他两年,他为什么直
到今天还在还言礼仁的人情债!难道我当年的牺牲不大吗?我为他失去的是我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啊…”秋若水哽咽不已,委屈化作泪水簌簌落下。
“夫人您不要着急,九爷确实对那个小贱人维护有加,但是九爷又不是神仙,他总有疏忽的时候吧?只要我们能逮着机会…”
仆佣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扶起,亦步亦趋地带到窗边,指着窗外的月亮,露出一抹冷然微笑,“夫人您看,算算日子,骑射大会马上就要到了,听说九爷有意让言南星也参加,您想,那样一个盛大的比赛,又有皇室的人员莅临现场,人多事儿也多,九爷总不能一一照顾过来吧?”
“什么意思?”
“夫人,马场那边,我也有几个熟人。”仆佣凑近来,窃窃私语。
“你是说…”
心中有了一丝想法,秋若水原本失落的眼神渐渐变得狠戾起来:
“让言南星死在骑射大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