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是谁呀?”
“张婶”尚芷雪把目光穿过林子卿,朝来人望去“大热
天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这破天气,还能有什么风?缺钱风呗!”张婶白了尚芷雪一眼,叹了口气儿“哎,你是不知道我家那没出息的儿子,有多遭人恨。
数数年头,都嫁出去有六七年了。日子不仅没有越过越红火,反而还越来越差劲儿!这不,现在揭不开锅了,就跑回娘家来,问我要粮食。
你说说,要粮就要粮,自己来割呗!反正我那地里,倒还有一些谷子没割。可他倒好,光会张口要,又不见人动。
正巧,我家里的粮大多都卖掉了,剩下的一点自个儿都不够呢。哎,谁让他是我儿子呢?也是没得办法,打算去把谷子割了。说不定,还能让他连夜带回邻村去。”
尚芷雪本只是客套问了一问,没想到,竟惹得张婶如此抱怨。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话题是她挑起来的。硬生生不搭理人家,难免会结下梁子。
她以后啊,可还要在杏花村里住呢!若跟张婶这多舌妇结了梁子,她还有好吗?
可如果回了话,她又该说什么呢?
要知道,她根本就不关心别人家的事情,更不愿意与人扯是生非啊。
就在尚芷雪沉默之际,一旁的林子卿倒是看出了端倪。
于是,咬了咬唇便开了口“按道理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晚辈的日子过得是好是坏,都是他们的。
不过,张婶是个好娘亲,舍不得孩子受苦。既然这样,就只有辛苦一些,去割谷子了。”
平时在尚芷雪面前总是表现得小心翼翼的林子卿,跟张婶说起话来倒还算得体“只可惜阿紫这几天忙着地里的农活,我又体弱多病。要不然,真得帮着张婶一道去田地才是。”
林子卿话音一落,尚芷雪便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虽然说,林子卿这一番话算是解了她不想与张婶说话的尴尬。但,却又主动将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
张婶这人,可不止长了一条舌/头啊。
她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扯出来说事儿,还会放过别人吗?
哎,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撞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