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搬到了‘雪顶含翠’以后,尚芷雪便很少再出现在酒楼里了。
一来是天气儿逐渐暖和,城外的别院建好以后,尚芷雪便终日忙着种菜。
二来,哼。
到底是成了亲的人啊,不如以前那般潇洒。
不管做什么事儿,去哪儿,甚至是穿了什么衣裳,梳了什么发髻,吃了什么饭菜,都有人管着。
并且,这种时刻被盯着的感觉,它是合法的。哪怕段凌天和林子卿吃醋吃到摔东西,她也只有认了。
没办法,自己家的老公,怪不得旁人。
所以,这自由的时间,只能越来越少。
…
这一日,正是四月月底。
尚芷雪早早便来到了酒楼,打算查账。
可谁知,才走到门口,便拿着账簿上到二楼,却瞧见陌允正在为难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
那男子生得比女子还要精致,一双桃花眼眼神迷离,媚态毕现。
他有着精致如画的美貌。
那种美,与段凌天的阳刚冰冷不同。他美得令人窒息,整个人给人感觉,明艳大方,还有着异域风/情。
特别是那一身紫色锦服,配着修长的身子,显得既高不可攀,又优雅入骨。
“我听宁王爷说,你们水涧国去年冬天,又冻死了不少人。就连今年进贡给咱们北国的东西,都是从你母皇嘴里抠出来的。”
陌允好笑的看着那名紫衣男子,嘲讽道:“你说…水涧国的日子都已经过得如此艰难了,你既能在北国待着,也算是你的福分。
没事儿啊,还是在质子府里少出门。免得不慎得罪了哪位达官显贵,被状告到女皇陛下那去。
届时,女皇陛下若动了怒,只怕会将你连夜送回水涧国去。这吃不饱穿不暖的,着实造孽。”
紫衣男子听言,也不气恼。
只淡淡勾着唇,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儿:“人人都说,
在其位才会谋其政。水涧国的黎民百姓究竟是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自有水涧国的女皇与大臣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