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允公子既不是我们墨家子嗣,又不是水涧国的百姓,何苦对水涧国如此上心?若你实在闲得无事儿,不如回风月阁练练字儿,抚抚琴,增长增长技艺。
再不然,也可对着镜子学学如何增添媚态,好讨得天下女子欢心。我们墨家皇室的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
“呵…”陌允听言,不禁冷哼了声儿:“若论起狐媚人的本事儿,谁能比得了墨斯质子你呢?天生一副狐媚样儿,连男子的心都被你勾得七荤八素的。
我就算再如何学习,怕也达不到你一半的修行。只不过,你虽被水涧国送来咱们北国当质子,但到底还是水涧国的皇子啊。
就算平日里言行举止不顾及自己的脸面儿,也该顾及水涧国女皇的脸面吧。”
陌允说话极为刻薄恶毒,看向那墨质子的眼神,也充满了仇恨。
仿佛,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看来陌允公子的确是个记仇的人,直到今日,还想着
要为你那兄弟报仇。”
墨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可他从头到尾,却依旧面目带笑。虽然口中的话多少也带着讽刺意味儿,但面容上,没有半丝丑陋。
“不过,不管过去多少年,我依旧还是那句话。这件事儿,我从始至终都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陌允听着,咬牙切齿道:“你一把匕首插/入他的心脏,你问心无愧?你将他的头颅割下,丢入了护城河里,你问心无愧?
他不过是见你生得比女子精致娇媚,一时爱错了人!你就要如此狠心,将他置于死地吗?”
“任何企图毁掉我名声儿的人,都该死。”
墨斯在说这句话时,嘴角依旧勾着好看的弧度。
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让站在楼梯口的尚芷雪不禁想起了段凌天。
曾几何时,段凌天也说过类似的话。
——‘所有扰了我清静的人,都该死。’
只是,段凌天在说这话的时候,面目冰冷。让人从头到脚,都忍不住发颤。
而墨斯…
他给尚芷雪的感觉,很不好。
若说段凌天杀人前,冰冷的眸子便是预兆。那么这个墨斯,绝对是谈笑间取人性命的主儿。
前一秒在你面前笑得如春风拂柳,款款而谈。下一秒,便可直接送你去地狱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