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原本该是最忙碌的一天。
但对转回特稿部工作的冯夕来说,这是最清闲的一早上。
她去报社打卡签完到之后,离开报社去了医院。
今天是手上的伤口拆线的日子。
其实早在上周医院就打过电话,提醒冯夕该去拆线了,但前几天每天都有安排,实在挤不出时间,她只能今天去。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这是第三次到医院来,冯夕想想也觉得可笑,怎么还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来了。
也算是轻车熟路,冯夕径直去了外科就诊室。
值班的护士接待了冯夕,等她填完了病历本后,准备为她安排伤口的拆线。
两人一起往办公室那边走,冯夕四处看了看,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程医生今天没上班吗?”
护士笑,“程医生怎么可能没上班,他一年三百六
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工作,早上有两台手术,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结束了吧,你找他有事吗?”
“哦,没事,随便问问。”冯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几乎已经好了,只是伤疤很明显,甚至能看得出程司远缝针时候的针法,整整齐齐,像一只睡着了的蜈蚣。
冯夕莫名的觉得好笑。
视线从手臂上移开,刚抬头,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程司远。
两秒后,冯夕看到了走在程司远身边的黄晓晓。
他俩都带着口罩,在说着话,程司远边说话边动手脱掉了手套。
看起来是刚下手术,毫无疑问,黄晓晓又是跟台的那个护士。
他们俩人的默契就是靠着这些朝夕相处的工作培养起来的。
“欸,程医生。”值班护士主动和程司远打招呼,然后指了指冯夕,“冯小姐来拆线。”
程司远这才看向冯夕,先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视线向下,看向她的伤口。
冯夕把受伤的那只手往后藏了藏,不太想让程司远看到。
程司远收回了目光,摘下口罩,对黄晓晓说,“你帮她拆下线吧。”
“好。”黄晓晓点头。
冯夕问,“程医生不负责把你手里的病人有头有尾的治好吗?”
“我看你已经恢复了,不需要我了。”
“是啊,你去忙吧,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