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你在医院住那么多天这幅邋遢又憔悴的样子，你不打算回去好好收拾一下吗？就这么回家，你妈更得怀疑你是不是在外边受欺负了，那你岂不是更惨。”

“你想得倒是挺周全，”冯夕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像是真的挺邋遢，除了刚开始住院的那两天胡以楠过来照顾了自己之外，其余这几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医院也没讲究那么多，“你帮我办出院手续，会不会不方便。”

冯夕这一句是故意这么问的。

她也没想到，程司远回答的那么干脆，“你的住院手续都是我办的，出院我帮你办，也就是顺便而已，没有不方便。”

冯夕自嘲的笑了笑，“程司远，你知不知道你那么贴心，很容易让人对你产生依赖。”

“这样不好吗？”

“你对黄晓晓也是这样吗？”冯夕是真的一点也不避讳这么话题，“所以她才对你死缠烂打不依不挠？”

“她是不是对我死缠烂打不依不挠，好像不能把错算到我头上来吧。”

冯夕笑，“你也觉得她对你的死缠烂打是一种错误？”

冯夕可是记者，那么多年的工作经验，她可太清楚怎么在对话中给人下套。

当然了，虽然程司远在这方面是比不过她，但他最拿手的，就是对付冯夕这个人。

程司远站起来，朝冯夕靠近了一步，几乎是直接站

到了她的面前，把冯夕也逼得差点后退。

“她的死缠烂打是错误，你的就不是吗？”

程司远的声音很轻，最后几个字几乎只剩下了气音，但因为两人站得很近，这几个字又被放大成无数倍钻进冯夕的耳朵里。

她只觉得自己快炸了，从头顶到心脏到脚尖都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正在冯夕酝酿着准备说点什么来回击程司远的时候，外边有人敲门。

不算重的三下敲门声，彻底把程司远办公室内的气氛给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