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头看了看冯夕，笑了笑，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看你这乱七八糟的样子，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在办公室里对你做了什么呢，我可不希望自己清白不保。”

说完后，他没等冯夕反应，对着门外说，“进来。”

门外的护士长进来了，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太快，没有给冯夕半点喘息的时间。

她就算是想好了怎么对付程司远，也都没时间说出口，只能是全咽了回去。

护士长进屋后，先看到了冯夕，惊讶的问了一句，“欸，冯夕你也在啊。”

冯夕勉强挤出个笑容，“嗯，来办出院手续。”

很明显，护士长刚刚那样的表情和语气，想问的并不是“你也在啊”，而是“你都伤了，怎么还能和程司远在办公室卿卿我我呢”。

程司远没管冯夕，问护士长，“有事吗？”

当然是有事的，但是护士长也顾虑到冯夕在旁边，不知道这话说出来合适不合适。

程司远看出了护士长的顾虑，他甚至都没往冯夕那边看，直接点点头说，“你说吧，我听着。”

这么简单的几个字，护士长是真的感受到了程司远和冯夕的关系不一般，不，应该说是，感受到了冯夕在程司远心里的位置有多特别和重要。

“咱们医院不是每年都有一个评优的名额吗，原本定的是你，但是我刚刚从院长那边出来，看到的名额…”护士长顿了顿，“是黄晓晓。”

“什么？”

这两个字不是从程司远口中说出来的，而是来自于冯夕。

她的愤怒大过于惊讶，很想问个清楚。

“临时换人很正常，院长他们也有自己的考虑，我服从安排。”程司远回答的很淡定，也没觉得怎么样。

不光是冯夕生气，就连护士长也觉得不平，“不过是伦资历还是论能力，你都远远在黄晓晓只上，这样的决定很明显带着私心，怎么能这样呢！”

其中原因，其实不难猜测，黄晓晓的家世背景，随便动用点人脉关系，就能给医院带来巨大利益，之后的东西自然顺理成章。

就是看她出不出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