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冯夕吃得很香，虽然菜很简单，但有了放松的心情下饭，每一样都很香。

两人低头吃饭，虽然气氛还算轻松，但没有人说话，都沉默着。

程司远什么都没问，关于冯夕为什么突然过来，为什么想做饭，又为什么留下来和他一起吃饭，全是疑问，但他并不好奇。

如果冯夕愿意说，那即便是不问，她也会主动开口，既然她不开口，那程司远也就不会追问。

两人间的默契是这么多年分分合合的磨合中培养出来的，那些曾经觉得不太如意的生活和气死人的争吵，如今看起来倒也不是完全没意义。

一顿饭吃完，桌上只剩下青菜汤还有小半碗，其余都空了盘。

程司远简单收拾了一下，“要不要洗碗运动一下消消食？”

“菜是我做的，碗还得我洗，你好意思吗？”冯夕毫不客气。

“洗碗有益于身心健康。”程司远像是意有所指。

冯夕拿了张纸巾擦擦嘴，冷不丁开口，“我辞职了。”

太突然的四个字，把刚刚所有温暖温和温馨的气氛全都打破，冯夕说完后没有抬头，眼神向下，看着桌上的那碗青菜汤。

是一个惊人的消息，但好像也是意料之中，程司远没有太惊讶，或者说是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惊讶，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听到他的回应后，冯夕紧绷着的心好像突然放开了一些，接着说，“等工作全部交接完成后，我可能会正式去冯氏。”

“做总经理？”程司远问。

冯夕终于抬头看他，脸上虽然挂着笑，但好像也不是开心的意思，“这个头衔听起来倒很像是有钱有势的样子。”

有钱有势的样子？

这话太不像是冯夕会说的。

她出生在还不错的家庭，从小在充沛的爱和充足的物质条件下长大，她并不喜欢所有的钱权势力，但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