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拱手,拎起琴盒就走。
紧跟着,他的三个好友,也收拾好自己的琴盒,一一离开了。
现场一片寂静,水刚拍拍手,猛咳几声,说:“早该走开,害群之马,祸国殃民。免得害了大家。现在,咱们分钱。”
毕竟大家原本关系就不紧密,走了也就走了。再一听分钱,都高兴的围了过来。
今晚的收入除掉租赁费,剩下的22人匀分,居然人凭13.5,创了几个月的新高纪录。钱是好东西,乐手们乐呵呵的捏着自已的劳动收入,三三两两结伴而去。
最后剩下了二个收票员兼门卫,姗姗,马扬琴,冷刚和水刚自己。
见大家走远后,六张脸都露出了会心的笑靥。
水刚捶捶冷刚:“行啊你,演起戏来一整套,我就怕你说露馅呢。”,冷刚鼻子一嗤:“开玩笑,读了16年的书,不会演出出会装呗。主要看到那小子离开,乐队清静了,好一心一意的找钱。”
“我们都是这样想的哦!”
其余的人都异口同声的赞同。
水刚哈哈一笑:“走!关灯,回家!”,到了大铁门外,水刚看见叶脉正静静的站在一侧,头顶一空繁星,双肩一片寂寥。
他悄悄对姗姗一呶嘴巴。
“瞧,忠于职守呢。哎,小伙子不错,你为什么总是对人家不冷不热,这样多伤人家的心啊?姗姗,我要批评你,是你的不对呢。”
黑暗中姗姗没回答,而独自快步走进夜色。
身影一动,叶脉静静的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水刚冷刚和吴刚回到莲花校时,三间十三平方里面灯火通明。三刚一吐舌,忙溜了进去。水刚溜进自己的十三平方米,吃了一惊。极少来的老爸,居然正在帮资琴收拾。
床上桌上,到外摆着衣裤,杂物,书本什么的,一片凌乱。
“回来啦?”
老爸一眼瞅到儿子,招呼道:“还不快来帮帮手,资琴明上午的飞机,你还跑出伴什么奏?真是的,差那几个钱吗?”
老婆也回过头,鬓发湿湿的粘在额角。
“先去烧点开水,爸忙得水也没顾上喝一口呢。”
水刚进了厨房,见二刚也正在烧水,不禁感到好笑:“怎么的,咱们的老婆都口渴了?可口渴得正是时候啊。”
冷刚瞧瞧他:“我老婆打得粗,没喊口渴,我这是热洗脸水呢。”
说罢,抹抹额上的汗珠:“呔,都开学了,还这么热,成火炉啦。”
吴刚瞅瞅他:“我们任悦也没喊,别以为你那资琴一口渴,人家二个的喉咙都冒烟。”说罢,抹一把汗珠扔在地上:“哎二口缸,明天咱们送不送?”
“当然要。”
二刚齐声回答:“不送白不送,坐坐学校的车到机场逛荡逛荡。唉,别看咱在外面风风火火的,可这机场是什么样子,还真是不知道。”
吴刚就疑惑不解的瞧瞧他俩。
“可刚才我问任悦,她说是只要送到校门口就是了?”
二口缸笑:“那是留你悬念呢,送你一个意外惊喜。别胡思乱想了,看你的水烧开了沸出来啦。”,水刚回了十三平方,替老爸泡了一杯茶,瞅瞅腕表。
“爸,快十一点了,妈不惦念吗?”
老爸一腿跪在床沿上,往草绿色的大挎包里塞着衣服。
一面答:“没事儿,你妈还想赶来呢,被我好说歹说拦住了。资琴,去多久啊?”,懒洋洋靠在椅子上清理小拎包的老婆,漫声答道:“听说是会议是十天,完了还组织逛逛首都,长城和十三陵。”
“那好啊,公费逛荡最是开心。
资琴啦,告诉你个经验,到了北京先别买东西。
那年我到北京进货,一下车就进了货,结果弄得逛万里长城十三陵,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存放在旅馆里的货物弄丢了,几千块钱啊,是我们水家的全部家
当。”
咳咳!
水刚见老爸说顺了嘴,忙咳嗽暗示。
老爸倒也机灵,一听到儿子的咳嗽就改了口:“资琴啦,出门在外,凡事要小心,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那年我在火车上,碰到一个本家,”
“爸!”
资琴抬起头,嗔怪的回答:“我知道啦,路上就我们三个老师,应该没什么吧?”
水刚瞟瞟老爸,瞧瞧老婆:“对!平时熟悉,又是同事和芳邻,没有什么的。”,他知道老爸现在的年龄大了,越来越爱唠叨了。
他虽是好意,可莫说资琴,就连自己听了也不以为然。
哎,你担心些什么呢?
见媳妇如是说,老爸倒也不冒火,只是嘿嘿的笑笑,低头收敛东西。“哎资琴,问你个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