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满面通红,躲避着水刚的眼睛,吞吞吐吐。
“我,我等,等人。”
水刚瞟瞟他。
“水花正在休息!我问你,是不是你们都孤立和嘲笑水花?”“没有啊,我不知道。”男生迟疑不决的:“好像,好像她们女生在说什么大无畏英雄的?”
水刚心里格噔一下。
看来,水花说的真有其事。
“是老师教的还是女生开玩笑?”,男生摇摇脑袋:“没教,老师乍会这样教呐?是那些女生开玩笑叫的;女生呢,一天就是这样叽叽喳喳。”
见水刚态度变得缓和,男生胆子大了点。
“我就最见不得,所以,”
“晏老师还是你们的班主任吗?”“是啊,请了二天假,又上课了。”,在老爸老妈的不断哀求和劝说下,水花到底开门出来。
水花伤伤心心又匆匆忙忙的,刨了一碗饭回学校去了。
可妹妹抵死不要当哥哥的送。
而是气昂昂公开的对一直徘徊在门口的小子说:“走,陪我回学校。”一
昂首,冲出了家门。楞是把身后的老爸老妈,气得大眼瞪小眼,半晌说不话来。
资琴还没回来,水刚也不想回十三平方,打算就在家里住下。
老妈欢迎,可老爸不高兴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不回自家守着怎么行?到底还有十三平方吗,空着,也不怕资琴回来吵嘴?”“没事儿!”水刚有些疲倦,就想着躺下。
可老爸仍然不同意。
“水刚,听爸一句话,你得回去守着自己的窝。要不,人家又会在背后嚼舌,自寻烦恼呢。”
水刚想想是这个理儿,就站了起来,气得老妈在身后直骂:“你这个死老头子,横竖瞧自己的儿女不顺眼,都往外赶,死了谁给你收尸啊?”
老爸则威严的一扭头,盯盯她。
“你不懂,就知道唠唠叨叨的。走,水刚我送你一载。”
父子俩跨出了家门,踩着一地月光朝前走去。“水刚!”“嗯!”“我总觉得晏老师不会那样做,赶明儿,你是不是”“我去!”
“不要让水花知道,这孩子,人越大,脾气也越不好,青春期,反叛期呢,这个我知道。”
“爸,我心里难过。”
“儿呵,勇敢些!人,有所求,也有所无求。只要自己做事对得起自己良
心,就问心无愧。”“爸,鸣!”“水刚,怎么哭啦?男子汉,这算什么?振作些!今后的路还长,还得过多少坡坡坎坎,似这样,怎行?”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想救人。”
“爸理解,爸理解。我看晏老师也会理解的,先找找试试。对了,她哥哥不是留下了一个小女孩吗?”
“嗯!”
“你相机看事说话,真是那样,也理解我们的话,反正你和资琴现在还没有孩子,我和你妈闲着也是闲着,就认个干女儿如何?”
“嗯!”
“水刚,学校修的那楼房?”
“谁知道呵?力争吧!”“当然,一定要力争,力争,寸步不让。这个社会就这样,你让步,人家说你不思上进;你争取,人家就赞你朝气蓬勃。”
“爸,明白了,您回去吧。”
“好好,不远了,可以看见那条石莲花夹道啦,明上午早点,争取把那批的确良衬衫推出去,又积压了一个星期,我心里急着呢。”
还没进院坝子,就听见哗哗哗的搅拌机转动声。
一溜临时搭建的工棚前,灯火通明。
一架巨大的搅拌机,亢奋的欢叫着;往来穿梭的身影,被高高挑起的工灯
,照射得曲曲弯弯,时长时短。楼房正在砖地基呢。
“英雄,回来啦?”
是吴刚。
这厮套着肥大的短裤,赤着上身,白腻腻的肉身格外醒目,见水刚慢腾腾走过来,便一伸手挡住了他:“又到哪儿讲演了来?”
“纽约,联合国。”
水刚淡淡拧起眉,探头瞧瞧一个个大洞。
“好快,前二天才看见在挖呢。”“赶工期哟。”冷刚也凑了过来:“施工都是有预定工期,担误了要被罚款的。怪了,以前老是失眠,可现在听着这哗哗哗的,倒能够很快入睡。”
“这就是一种心理暗示了,你心里念着房子房子,当然很快就睡着啦。”
吴刚又开始了卖弄。
“冷刚,你啃了四年书没学过?”“糟糕,怎么巡夜的来了,还直盯着这边瞧?”水刚提高嗓门儿:“三个人呢。”,大家扭头望去。
坡上的小路,果然有三个人影和一道雪亮的手电筒光,一晃一晃的移了过来。
像想起什么似的,吴刚一激灵,扭身朝走廊跑去。
冷刚笑:“触类旁通,吴大个吓坏了。”“任悦在家,这厮晚上穿得周五
正王的;换了拖鞋,还穿着袜子,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如何爱整洁规范?”
水刚轻蔑的瘪瘪嘴巴。
“整一个假面人!”
“少说二句,隔壁邻居的。水刚,没了舞会,这几天闲着难受哟。”冷刚揉搓着自己手指。想想,又说:“还是要想办法租场地,开舞会。要不,一个月干巴巴的百多块工资,越来越不够用了。”
“等几天,找到合适的场地,我们又干。”
对冷刚那晚的表现很满意的水刚,自信的回答。
“反正人都是现成的,手艺在自己身上,只要一招呼,大家聚在一起就行了。”说罢,又看看芳邻:“冷刚,好样的。看不出,面对突然袭击,你比吴大个强多啦。”
话说面对南霸天的逼问,水刚向着台上大吼一句:“乐队,停下来。”一纵向,朝对手扑去。
称里哗啦的打斗声,乐队立即停下来,兄弟姐妹们都知道出事了。
说时迟,那时快,冷刚,姗姗和马扬琴,几乎同时大喊:“大家上啊!”一扭身,举着椅子笛子和琴盒,跳了下来。
也活该南霸天欠考虑。
虽然早有预谋,可带来的都是男生,而且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小混混和打手
。
可他忽略了一个最为简单的格言,男不与女斗!这些混混和打手虽然出手凶狠,以打斗为乐,却颇讲义气和规矩。
这边厢放倒了二门卫,还跳上去踩在其身上取乐儿。
那边厢突见二个女孩儿一个文弱书生,披头散发咬牙切齿的抡着家伙扑来,大家全楞了。
自古男不与女斗,见了女人让七分,今天倒与女人打将起来,传出去岂不毁了咱一世英名?心想之下,就嘻嘻哈哈的东躲西藏。
直气得南霸天跺脚直喘。
“妈的,上啊,躲什么躲,老子带你们来是绕猫猫玩儿?”
略一迟缓,姗姗的椅子,马扬琴的的琴盒和冷刚的笛子,已砸在了混混们的身上。再看后面,一片黑糊糊的人影,举着各种家伙正呐喊着扑来,逐拉开架势,抖擞精神应战。
到底都是老江湖,分秒间,冲在最前面的姗姗马扬琴和冷刚,被砸翻在地上。
就在这时,哗啦啦!一大群白警服红领章从外面扑了进来…
事后才知道,当晚,吴刚正和王贞在场跳舞。二人亲亲热热,配合默契。一个高大潇洒,一个苗条轻盈,很是出足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