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
“你那记性,好在不是什以紧急的事,否则就以你那记性不知道耽搁你哥我多少正事了。”
徐泽仪有几分狐疑地看着贺中珏,贺中珏又道:“还有你办完这桩事,为什么连禀都不禀我一声?”
徐泽仪才有几分不好意思地拍拍后脑勺道:“真是,
真是,我一急就把这事给忘了。”
贺中珏抬脚就给了徐泽仪屁股上一脚,徐泽仪不满地道:“哥,你都可以忘了周杨公在京州这事,我怎么就不可以忘了禀你的事?”
贺中珏抬脚又给了徐泽仪一脚道:“还敢顶嘴,赶紧找个地方去把你这张脸收拾收拾,否则你怎么回去见你娘。”
“那怎么收拾?”
“我府上那太医,水平不错,你去让他想想法子。”
徐泽仪摸着自己的脸,知道这样去见他娘,又得捉他到红罗寺去上香,虽然不想放弃骚扰孟夏的机会,但知道这次再这样回去,铁定得让他娘把他捉到红罗寺去住上几日不可,那耽搁的时间就更多了,于是赶紧就去了。
徐泽仪一走,贺中珏立刻守岁叫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才打开扇子往梅娘家走。
孟夏扶着梅娘、凤奴前脚刚迈进院子里,徐书同不知道怎么得了消息,后脚就跟了进来,一步迈到梅娘面前道:“娘,有伤着没?”
梅娘抓住徐书同摇摇头道:“好在小官人人机灵。”
徐书同听梅娘没伤家,才放下心来,把凤奴拉到面前问:“凤奴有吓着吗?”
本来吓坏的凤奴,一看见徐书同,立刻偎在徐书同怀里,摇了摇头,徐书同轻轻拍拍凤奴,安抚一会凤奴,才站起身对孟夏道:“谢谢你!”
孟夏听了脸一红道:“三哥,不是我,是世子爷那些小厮,还有那衙役来得快,我还以为是三哥叫的人。”
“我若知道,怎么会只让人来,自己不回。”
“那也是,好在没有人受伤。”孟夏讲完这句话,又觉得有点错误,那徐泽仪的伤算不算呢?
不过徐书同显然对徐泽仪状况如何并不关心,见家人没事,便对孟夏道:“我娘和凤奴还要拜托你帮忙照料。”
“三哥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找那几只熊算帐!”徐书同气恨地道,孟夏只觉得徐书同从红罗寺烧香回来后,人变得急躁,不象以前处理事情那样淡然,刚要开口阻拦,却听有人阴阳怪气地道,“哟,哟,这是怎么回事,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一转个身回来,怎么变成象遭了抢一样。”
孟夏不回头自然也知道是何许人。
徐书同哼了一声道:“这位王公子,既然如此,你大可以不住我家呀。”
梅娘忙出声制止道:“同儿,这位王公子是个好人,
你别用这样的语气。”
孟夏才知道贺中珏也会被人称为“好人”,看样子梅娘的眼疾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
徐书同不想拂了母亲,便道:“娘,我出去一下。”
梅娘忙拉住徐书同道:“同儿,你可别去…”
“娘,放心,我去把舅母和阿姐接回来。”
梅娘才道:“那真得赶紧去,哎,南儿难道这次是真的?”
“娘,你放心,我会去找他的。”徐书同担心林家五熊到家里闹事,那五熊的娘会去豆腐摊子扯皮,赶紧走了。
梅娘才对贺中珏道:“王公子,别跟我家同儿一般见识,他看见家里这样,心里难受。”
贺中珏便笑道:“梅姨,我怎么会这么没气量。”
梅娘就放心地道:“那我去给你们做晚饭。”
凤奴忙跟在梅娘身后去做帮手。
贺中珏才转过头对孟夏道:“夏,怎么又到吃晚饭的时候,好象早饭才吃过,我吃得好饱。”
孟夏当然知道为什么又到吃晚饭的时候,是因为早上自己起来得太晚,所以吃得晚,这又折腾了这么久,而一般人家吃两顿饭,晚上这顿吃得早些,自然就又到了吃晚
饭的时候,只是自己吃早饭的时候,作陪的贺中珏似乎只端过一碗粥,而且那碗粥最终连一半都没吃到,也不知道怎么会饱。
所以孟夏认为贺中珏是瞎掰,这么一折腾,人自然累了,扶着桌沿,在长条凳上坐了下来,贺中珏赶紧在孟夏身边一坐道:“这天气真热。”
孟夏没理,贺中珏又道:“夏,我觉得你和在长州的时候不太一样?”
孟夏想自己如果和在长州时一样,可真奇怪了,贺中珏分明是没话找话,冷不丁听贺中珏又加了一句:“好象过了六七日了吧?”
孟夏自然知道贺中珏这话的意思是指那一个半月的时间过了六七日,自己又没应承,这贺中珏却一板一眼地和她算起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