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接着又道:“我不仅知道你叫王德怀,还知道你另一个名字。”
余顺儿有些不信地看着孟夏,孟夏不紧不慢地道:“你另外还有个名字叫余顺儿。”
余顺儿有些吃惊地问:“你如何知道?”
孟夏很神秘地一笑道:“我来是受我表姐所托的。”孟夏可不想与余顺儿这样的表兄相认,所以就把薛桃樱由“表嫂”变成了“表姐!”
“受表姐所托,你表姐是谁?”余顺儿不由得放下他刚才端起的架子,在孟夏对面坐了下来,孟夏又道,“我表姐嫁了个男人叫受余顺儿,我自然是受桃樱表姐所托了。”
“桃樱!桃樱,她在哪儿?”余顺儿一听见薛桃樱三个字,几乎哭了出来,一伸手就抓住孟夏,孟夏赶紧抽出自己的手道,“公子,这可是公开场合,你小心让人看出去了。”
余顺儿一经孟夏提醒,想到自己还在扮王德怀,赶紧
收回手问:“桃樱她好吗?”
“她不太好。”
“她怎么了?”余顺儿立刻急了,孟夏一看这余顺儿还真把那薛桃樱当回事,由心里赞叹薛桃樱的手段,这边厚颜无耻地赖着贺中珏,那边还能把余顺儿的胃口吊得高高的,有着大小姐青睐,却还忘不掉。
孟夏便假咳一声道:“公子莫急,看样子你对那桃樱是一往情深,可你却摇摆不定,桃樱如何肯信你!”
“表妹,我没有,我心里只有桃樱一个。”余顺儿一听就急了,孟夏往客栈里指了一下问,“那个女人呢?”。
余顺儿立刻明白孟夏指的是谁,便道:“这话说来就长了,也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讲得清的,让你让我见了桃樱,我自会跟她解释。”
孟夏便道:“那这个我表姐可没交待,你得等我去问问她。”
“那我如何找你。”
“你等我通知。”
“可我要侍候的那主,两日后就要离开。”
“这样?”孟夏假假一沉吟道,“晚上亥时,你到这儿等我带话。”
“那你可一定要带话来呀!”余顺儿紧张地叮嘱着,又怕出来时间长,那边有事,说完就走了,孟夏才站起来,往客栈走。
回到房间,鲁婆子就走了上来问:“夫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婶子,我自然在做对王玉好的事。”
“如果你不告诉老婆子在做什么,爷去军部可有交待的,是不许他不在的日子,你四处乱跑的。”
孟夏叹了口气道:“婶子,你知道为什么娘娘那么不中意我?”
鲁婆子没有说话,孟夏便扳着手指头对鲁婆子道:“那雪娘娘的父亲是个相爷,灵娘娘的父亲是位大将军,而我的父亲早没了,当然,有,连个九品官都不是,所以惠妃娘娘不中意我,是再正常不过了,因为王玉是个王爷,还是个要争天下的王爷,而我对他却一点帮助都没有。”
“可爷没这样想过,而且夫人为爷育下了豆豆,那就是别的女人没法比的功劳。”
“是,我是为王玉生下了豆豆,王玉也没这样想过,但是娘娘明摆着只接受豆豆,不接受我,我就应该坐看王玉为难吗?”
“夫人想怎样?”
“我没有雪娘娘与灵娘娘的家世,也不可能立下灵娘娘那样的战功,但是我得在王玉的这次战争中做点什么,否则,王玉进了京州城,那我无家世无功劳,就成了定局。”
“夫人,要做的事,总该告诉老婆子一声才是吧!”
“具体要做什么,我也还没有想好,但是不管我做什么,都求婶子告诉王玉,我是在做对他好的事,只要他大获全胜,我们的将来一定就是美好的。”
“夫人,老婆子知道你心里盼着爷大胜,可爷讲过了,不需要你去做什么?”
“这历朝历代,在帝王之家,有几个女人靠颜容立于不败之地的?”
“夫人,所讲的不错,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你好象对我极好,可是从没往大里想如何才是真正的好;又口口声声称我夫人,却只以王玉为尊,以后也别称我为什么夫人了。”
“夫人,你这么讲,可...伤心死老婆子我了。”
“如果婶子真把夏当成夫人,就帮夏一把,夏一定不能让惠妃娘娘看不上夏。”
鲁婆子只得点点头道:“夫人,你只管去做吧!”
把鲁婆子说妥,孟夏才松口气,如果不说妥鲁婆子,
她怕什么事也别想做,威逼加利诱总算把鲁婆子说服,这样自己做什么,才不会在第一时间传到贺中珏那儿,她才可以放手一做。
到了亥时,孟夏就去了“四同”后院门口对着的那家铺子。
孟夏刚一坐定,那余顺儿就偷偷摸摸地蹩了过来,一见孟夏便问:“桃樱如何讲?”
“我表姐说她现在不方便见你。”
“为什么?”
“因为她现在所处的环境不佳。”
“她到底在哪儿?”
“她说如果你真悔改了,想和她过日子,必须带着她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地方。”
“成,成,她说什么都成!”
“但是这边你如何交差?”孟夏又往客栈里指了指,余顺儿便道,“眼下是非常时期,就不顾这些了。”
“这不成,表姐的意思是,你带着她远走高飞,由人装成你却顶一阵子,然后寻个机会把那主摆脱。”
“可让谁来顶我?”
“这就不用你管了,你只需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