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娇娘095(大结局下)

压倒败家夫 夏阳白 10958 字 2024-05-20

孟夏从大茂的目光抬起头,见贺中珏的脸色沉了一下,毕竟今日是徐惠妃的寿诞,又是他炫威的场合,虽不如他登基那般隆重,却绝对是一场重戏,贺中珏当初的话犹在耳旁,说给他时间,甚至气恼自己误解他不顾兄弟情面,但现如今他所做的事,都是在他唯一的兄长面前尽情地释放他成功的张狂与得意,要把他这个已经失了势的兄长逼至死角,而自己处处隐忍,却总在不经意在破坏他的这份得意.

贺中珏还没出声,那徐惠妃的目光却转向了孟夏厉声问:"孟逸瑶,你给哀家个解释!"

孟夏只得清了一下喉咙道:"回太后娘娘,这大冬日里.土都冻了,如何会有这样的东西,而且这种东西在北边根本长不了这么大."

孟夏的话让大家有些吃惊,因为在她的身世大家都清楚,一个农家女,识不得几个字,却知道这样的蚯蚓在北边没有,那方相立刻道:"禀太后娘娘,这东西名为蚯蚓,在北边确实长不了这么大,但是正是如此,所以更有嫌疑,这东西明明长在南方,为什么会出现在小相闺女的桌上?"

孟夏继续道:"听相爷之意,好象是逸瑶指使豆豆放在贵妃娘娘桌上."

方仕隐用阴冷的目光看向孟夏道:"本相确实就是如此认为!"

孟夏看了方仕隐一眼对徐惠妃道:"太后娘娘,此物确实不是豆豆的,但是逸瑶见人养过,只是..."

"只是如何?"徐惠妃看着孟夏,"你讲出来在何处看见人养过?"

孟夏一字一句地回道:"逸瑶见义天侯世子爷养过此物!"

孟夏一语把大家伙都吓了一跳,那目光一下全转向徐泽仪,徐泽仪正在想着如何帮孟夏解围,一见众人目光转向他,便不以然地道:"都这么看着爷干什么,养这东西怎么了,有什么稀奇的,爷养的比这还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去了,觉得这东西好玩,就顺便塞袖里带来了,豆豆嘛,那不是我干儿子吗,他好奇,刚才就顺手递与他玩了..."

对于徐泽仪,大家没人不知道,没人不了解,那是个极上不了台面的人,也是个什么混话在什么场合都敢讲的主,至于他为什么养这样个吓人的东西,没人觉得奇怪,但个个都明白他讲这番话,就证明了此事与孟夏无关,与

什么人精心安排无关,那只是一个大小孩子与小小孩子顽劣爱玩胡闹的结果,而这顽劣的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子却都是徐惠妃的最爱.

本就精灵的大豆豆早就发觉自己母亲在这宫里处处不顺畅,母亲这么讲了,他自然不会去辩解那大蚯蚓是谁的,而是一头扎进徐惠妃的怀里,委曲地叫了一声:"皇奶奶!"那只小胖手还配合着他的叫声在徐惠妃的胸口上不满地拍了两下.

孟夏见贺中珏的眼里有一丝笑意闪过,不过很浅,如果不是自己太熟悉他了,根本是发现不了的,不过这丝笑意,孟夏没有弄清,那是鼓励还是戏谑,但孟夏觉得贺中珏说给他时间,让自己等,只怕自己等到最后估计就是他把该杀的人都杀了,然后再编出各种理由来哄骗自己.

孟夏再看过去时,贺中珏的目光却在贺中珉身上,那穿着一身布衣的贺中珏却眼观鼻,鼻观嘴地坐着,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惊诧也不好奇.

那徐惠妃听了徐泽仪的话,阴沉的脸色好得多,再被大豆豆那只小胖手一拍,那几乎是带着笑责备着徐泽仪:"仪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成了亲,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胡闹."

徐泽仪立刻道:"成亲有什么好玩,还不如和豆豆在

一起好玩."

孟夏轻轻用手拭了一下额头的汗,徐泽仪这混话不知入了刘明和刘明那闺女的耳里会是什么效果.

孟雪赶紧起身冲徐惠妃一福道:"皇姐,这一切都是仪儿的不是,回去,妹妹一定要好好管教仪儿."

徐惠妃摇摇头道:"雪呀,你阿昭真应该好好管教管教仪儿了,再不管,就越发无法无天的."

"是,皇姐!"孟雪脆生生就应了下来.

那方玉雪没想到大蚯蚓的招术,被孟夏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破解了,一看情形不利,立刻掩面哭泣起来,很委曲地叫了一声:"母后,皇上,玉雪..."

不管是孟夏精心设计也好,也不管是徐泽仪与大豆豆顽劣也好,那都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方玉雪是受害者,被大蚯蚓吓坏了.

所以贺中珏脸一沉道:"泽仪你是越大越不象话了,以后呀,宫里这事场合,你都不要来了!"

徐泽仪立刻精神起来,一磕头中气十足地回道:"臣遵旨!"

大家都哭笑不得,看样子贺中珏如此的责罚,很中徐泽仪的心意,贺中珏瞪了徐泽仪一眼,又沉声道:"还有逸瑶,都是怎么看管豆豆的,惹出这样的事来,从今儿起

,在桂宫里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孟夏也真想象徐泽仪那样中气十足地回答:臣妾遵旨!要不要现在就开始罚?

不过孟夏明白自己与徐泽仪那是有本质区别的,同样的回答,肯定不是同样的结果,只低声比方玉雪还委曲地道:"臣妾遵旨!"

徐惠妃便道:"这一整日,哀家也累了,珏儿,留几个有趣味会说笑话的命妇合着这宫里的人陪母后喝酒吃饭就是,在外宫布置酒宴,让男人们行男人们的乐子去."

贺中珏便道:"儿臣遵命!"

于是被挑中的会说笑话的命妇,那真跟过节一样,孟夏和大豆豆算宫里的人,所以按徐惠妃的话,那是得陪着的,徐昭让徐惠妃撵开,却把孟雪和徐泽仪夫妇留下一起吃酒玩笑,可见这孟雪与徐泽仪是多么得徐惠妃宠爱的.

本来那贺中珉与孟大茂连外宫的人都算不上,贺中珏的游戏结束了,他俩自然又该回天牢了,但贺中珏却以要热闹够为由,要在徐惠妃宫里另设两桌,一桌是他与贺中珉,一桌是徐昭、方仕隐、郑福诺、刘明,大家都不明白贺中珏为什么如此看重这个已经败给他的贺中珉,不知道是不高处不胜寒,想有个说话的人,不过能被皇上选中留在内宫陪徐惠妃,那自然是天大的荣耀,没有人不欢喜的

那徐惠妃似乎也并不特别讨厌贺中珉,贺中珏一说,她就立刻准了。

于是贺中珉留下,孟大茂被送回天牢,孟夏没有机会与孟大茂说上一句话,只能在心里憋闷着,但孟大茂不在这里,她的心又略微宽松一些.

徐惠妃爱听笑话,那大家就拼着命搜肠刮肚地找各种各样的笑话.

徐惠妃搂着大豆豆,被大家的笑话逗得喝了不少酒,贺中珏陪在徐惠妃旁边,一直微笑着听大家讲的笑话,那徐泽仪忽跳出来道:"姑,这些笑话太不好笑了,这没有外人,大家别装得那么贞德,讲些个荤笑话来,才好听!"

徐泽仪此话一出,他不用讲笑话,也把殿上的人逗得捧腹不止,他也真是无话不敢讲,也不管在何人面前.

孟雪不由得出声喝道:"仪儿,你是不是又吃多了酒!"

徐惠妃便笑道:"好了,雪,这里没有外人,今儿又是你姐过寿,不管讲什么话都不为过,要管教,你和阿昭回家去管教."

除了屏风隔着的贺中珏与贺中珉一桌,其余的都有笑

声出来,徐泽仪却受到徐惠妃的激励道:"你们装冰清玉洁,我来给你们说段笑话."

虽然徐泽仪无法无天,但到底这不是花楼酒肆,他没敢讲太上不了台面的笑话,引得大家笑骂一通,他却乐滋滋的跟徐惠妃赏了他宝贝一般.

大家又笑一通,方玉雪忽道:"母后,今儿好象大家都讲了笑话,独瑶妹妹没讲过."

"别说,还真是!"郑灵也喝了不少酒,用手托着头道,"母后,这个孟逸瑶总喜欢溜边,这次不能放过她,罚她讲十个."

徐惠妃轻轻摸着大豆豆的头道:"别说,逸瑶,这里还就你没说过笑话,今儿是母后的寿诞,你怎么也得说一个!"

孟夏第一次听见徐惠妃对她用"母后"这个称呼,这和"本宫""哀家"那是有极本质区别的,孟夏不太明白徐惠妃对她改这种称呼是为什么,只知道方玉雪左右是要引些事到自己身上,虽然方玉雪不想与方仕隐同流合污,甚至想撇开方仕隐,独善其终。

但是孟夏侍候方玉雪几年,知道方玉雪的心机深,不好揣摸,那番话,怎么偏偏如此巧地就让自己听见了,方玉雪说要除去自己的依仗,但给大豆豆糖丸里却没有毒,

自己一紧张自然会做出有悖礼仪的事,这样一次一次,就会给徐惠妃与贺中珏造成一种错觉,自己在害方玉雪。弄不好那出戏,就是方玉雪和秀娘故意在放烟雾弹,方仕隐对她极为重要,她偏让自己或别人认为不重要,虽猜不透她到底如何想,不管怎么讲,方仕隐是她的父亲,在朝里一定会处处维护他,所以就算方玉雪想方仕隐倒,方仕隐真倒了,对她来讲还未必是件好事。当然打蛇一定要打七寸,自己要选一个可以一下击中的地方下手,如果失利,那今夜可就是极凶险的一夜,弄不好小命都要搭上去,反正方玉雪不会放过自己,自己不如就一博,帮她扳倒方仕隐,当然也可以帮那个想把天下女人都据为己有的人,最主要还可以帮那个有苦无处诉的人.

于是孟夏站起来一福道:"太后娘娘,逸瑶不会讲笑话,逸瑶可不可以用个故事代替?"

徐惠妃便道:"自然可以."

"但是逸瑶所讲的这个故事不仅不笑,还很凄凉,今儿是太后娘娘的寿诞,太后娘娘不会怪罪吧?"

"今儿母后大寿,心情好,不管讲什么,母后都不怪,听了那么多笑话,这肚子都快笑抽筋了,听个动情的故事,也好!"

孟夏便道:"这个故事说的是云州的一户人家,这家

有一个已经成了亲的兄长和妹妹住在一起,兄长一心想要出人头地,谋取功名,所以读尽天下书,只是天不遂人愿,他不管多努力,都未被录用,但是他不甘心,于是不顾妻子和只有一岁的女儿,拿着妹子挣来钱和家里所有的家当去了京州谋出路."

郑灵好奇地问:"结果如何?"

"结果他一去就杳无音讯."

方玉雪却很有预见地道:"我也猜到,肯定是这个结果,那后来,他那妻女和妹子呢?"

这种效果就是孟夏需要的,方玉雪越积极主动参与,好收效一定越好,只听见屏风那边有些不安的动静,那刘明问了一声:"相爷,你怎么了?"

"没有,没有,刚才吃着鱼刺了."

"那可得小心些!"

孟夏在心里撇了一下嘴,接着道:"这兄长的妻子在男人走后,才发现自己又有了身孕,带着身孕在家里苦捱了大半年,再也等不下不去了,便和妹子带着闺女南下到了京州城来寻夫."

郑灵又问:"那又如何?"

孟夏便道:"京州城这里的东西比那云州城贵了不止一倍,家里值钱的物件被兄长都卖光了,自然到了就州没

多久就捉肘见襟,日子苦不堪言,而这兄长的妻子此时也到了待产之时,他那妹子不得不做些小本生意,不久,兄长的妻子生下了一对双孪生兄弟,只是实在太过于贫穷,兄长的妻子与妹子不得不把其中一个送人,谁知那收孩子的一家讲话不算话,从此与此子失散."

郑灵不满地道:"不好听!"

方玉雪却道:"让我来猜猜结果,会不会是那个兄长已经发达了?"

孟夏点点头道:"虽然那个兄长还未发达,但已在京州有了立足之地."

"那兄长势必将是个抛妻弃子的狠心人,但愿他没有好下场!"

孟夏便道:"至于那个兄长有没有好下场,逸瑶不知道,逸瑶是在客栈时遇到那妹子,和她聊天,听到的一段故事!"

方玉雪不由得道:"莫不是你讲的这故事还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逸瑶不知道,但那讲故事的人却是如此讲的!"

徐惠妃便道:"雪儿,让瑶儿继续讲下去,哀家倒觉得有趣."

孟夏一福接着道:"这兄长的妹子与妻子抚养儿女到成年,将那女儿许了人家,但人家闲这妹子与妻子家贫且无依仗,处处寻那闺女的不是,那公婆对此女更是非打即骂,那闺女忍受不住逃回了娘家."

徐惠妃叹了口气道:"真是,真是可怜的人呀,怎么遇上这样的男人!"

孟夏没想到徐惠妃还挺有悲天悯人之心的,接着道:"也许是这闺女运气不好,回娘家不过几日,那挨打受的伤还未好,结果就遇上抛弃她一家的父亲来讨水喝."

郑灵咦了一声道:"这可奇了,遇上她父亲讨水,应该是好事,怎么反而运气不好了."

方玉雪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排挤孟夏的机会道:"也道,瑶妹妹你不会连故事也编不周圆吧."

孟夏接着道:"因为当时她家里宿着另外一个女客人,这个女客人是她生父必须除去的,所以..."

方玉雪便道:"天,你不会说这闺女被她生父给..."

孟夏点点头道:"正是!"

郑灵不由得道:"荒唐,真是荒唐,孟逸瑶你是怕大家伙在母后寿诞的时候不难受,编个故事来哄骗大家的眼泪吧!"

那徐惠妃听了一拍桌道:"真是岂有此理,逸瑶,你所讲的故事可是真的,我大鹄国竟有这样的人,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还敢随意杀人,哀家非要将这样的人绳之以法不可."

孟夏觉得这话挺可笑的,这徐惠妃怕没少随意杀过人,但她可以杀,别人却是不可以的,刚要回话,却听那方玉雪道:"不可能,母后,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分明就是孟逸瑶编的故事..."方玉雪话还未说完,就听见郑福诺等人的声音传来,"方相,方相,你怎么了?"

"方相吐血了!"

"方相晕倒了!"

......

听闻这样的声音,那方相夫人自然唬得三魂七魄都没了,赶紧离席去了屏风那边,然后听见她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孟夏见方玉雪揪紧手里的帕子,怒火中烧地看着她,她一门心思在孟夏讲故事中找岔挑刺,没想到孟夏讲这故事却是有目的的,否则她的父亲怎么会吐血、晕倒?屏风那面的贺中珏也发怒地道:“大胆孟逸瑶,你胡编故事,把朕的相爷都吓吐血了,该当何罪!”

孟夏赶紧停了故事,剩下的让大家猜也能猜到结果了,于是委曲地道:“逸瑶只想讲过故事博太后娘娘欢心,没想到故事太过于悲凉,竟吓着了方相,逸瑶该死!”

“你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从今儿起,罚在桂宫禁足三个月!”

徐泽仪就不满了道:“哥,凭什么要罚夏夏,夏夏这故事是过于悲凉,那兄长抛妻弃子,已经够无良,最终还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亲闺女,真是报应,报应,只可怜了他那闺女,我在座人等都只会为那闺女的遭遇感慨一番,方相如此动情跟夏夏有什么关系。”

徐泽仪最善长做的事就是“画蛇添足”,但今儿这次,孟夏认为算得上“画龙点睛”之作,于是又委曲地应道:“逸瑶领罚!”

徐惠妃便道:“今儿也不早了,豆豆这眼睛都睁不开了,就此散了吧!”

于是大家立刻都起身行礼告辞,孟夏本以为贺中珏或都徐惠妃对她所讲的这段故事好奇,会留下她来盘问,然后好好地清查方仕隐一番,但没有,贺中珏、徐惠妃都没留她。

孟夏有些失望地离开了庆生的宫殿,走出来,偏就遇上尚未走远的方玉雪与郑灵。

那郑灵正哼了一声道:“都是孟逸瑶,在母后大寿这样喜庆的日子讲这样一个故事,让大家伙都没尽兴,实在没趣,雪姐姐你说呢!”

孟夏听得出来郑灵对自己讲这样一个故事真是大大的满意,她也不是笨人,自然捕捉到了什么,立刻挑衅起来,方玉雪的心情已经平静了淡淡一笑道:“本来就是个没趣的故事,瑶妹妹胡编得大家爱听,那自然就是好故事。”

郑灵嘿嘿一笑道:“我就觉得这故事有什么好听的,但方相爷好象很喜欢听哟!”

方玉雪没有接话,只吩咐:“奶娘,备轿回宫!”

方玉雪的轿辇起来了,那郑灵用绝对不低的声音对身边的人道:“真是人间惨剧呀,有这样一个爹,会有什么样的女儿呢,本宫相信太后娘娘与皇上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那秀娘气急地问:“灵贵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郑灵很好奇地道,“我就是有感而发而已,怎么了,还让你这奴才不爱听了。”

秀娘刚要反击,那轿的方玉雪却喝道:“奶娘回了!”

等方玉雪的轿子走了,那郑灵才又道:“一个农家丫

头,本事这么大,轻描淡写就把她的危难解于无形,再乘胜而击,仅用一个故事,又把方玉雪的后台击垮,以前认为方玉雪厉害,是个角色,到现才知道谁是角色,所以你们都给本宫打一万个精神,不准有半点差池!”

孟夏不想在这个时候遇上方玉雪,自然也不想遇上郑灵,她从与这些女人相识起,就没打算与任何一个结盟,等郑灵的轿子走了,她才牵着大豆豆走了出来。

孟夏想避开所有的人,结果还是遇上被徐惠妃留着出来晚的孟雪,这个宫里,孟夏认为只有孟雪一家是她所不厌烦的,轻轻给孟雪福了一下道:"刚才多谢夫人."

孟雪赶紧伸手扶住孟夏道:"又这么多礼干什么,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皇上亲口封的夫人了."

孟夏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孟雪打量孟夏一番道:"果然是个机灵透了的人儿,也难怪珏儿当个宝贝一样."

这话让孟夏不自在,孟雪这话不知道是不是在抬爱自己,孟雪又道:"宫里烦闷,就来我那里坐坐."

孟夏又点了点头,孟雪伸手摸摸大豆豆的头道:"到时候,豆豆也要来."

大豆豆仰着头对孟雪道:"娘去,豆豆就去!"

孟雪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不早了,我得出宫了."

"逸瑶送夫人一程!"

"不用了,你带着孩子,这一整日也怪累的,不早了,孩子受不了,快去歇吧."

"那逸瑶就恭送夫人了!"

大豆豆因为贺中珏发气,和孟夏目送孟雪走了,回到桂宫扑到孟夏身上就哭了起来:"娘,今儿都是豆豆不好,以后豆豆都不敢了."

孟夏摸着大豆豆的头道:"胡说,今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豆豆顽劣,爹怎么会生娘的气,豆豆去跟爹道歉."

"豆豆,你今儿没有午睡,又玩了一整日,肯定早就困了,娘给你沐浴,沐浴完就上床乖乖睡觉."

"娘没生豆豆的气?"

"娘怎么会生豆豆的气呢?"孟夏摸着大豆豆圆圆的脑袋,有些想不明白,这贺中珏最后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按自己所判断,贺中珏应该早就容不下方相了,自己这个故事一讲,连徐惠妃都动了怒,正好借机查查,那不是一个很好的打击方仕隐的借口,当然孟夏更重要的是要扳倒方玉雪,保护大豆豆,只是好象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不过,那陪着徐惠妃的那干人没一个是傻瓜,这么一个

故事能引起方仕隐的吐血,个中玄机怕没人不明白的,就这一壶就够方玉雪喝的,当然以方玉雪的性子,受了方相夫人那些年的气,自然会收敛起来,等更好的机会再进行反击,就看郑灵有没有法子在这段时间给方玉雪再来一击了?

只是把大豆豆哄到床上,哄睡着了,贺中珏却没来,这让孟夏有点失望,不管今晚自己做得对错,依自己与贺中珏的那份感情,他都应该出现骂几句或赞扬几句。

徐惠妃大寿后的第二日就逢五,孟夏把那只银镯子拿在手里看了一会,便换上男妆,鲁婆子立刻着急地问:"夫人,你这又要干嘛?"

"宫里太闷,我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