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嘉往前面走的时候,就见前头人头攒动。
都是穿着青色飞鱼服,腰间系着黑色鸾带,挂着绣春刀鞘的锦衣卫,大声呵斥着不知是哪一家的仆人,凶煞的气势扑面而来。
除了呵斥踢打仆人们,锦衣卫拿着刀对着周围的百姓,看也不看,顺手就是一刀,将来不及躲开的人赶跑。
为首的千户看着四处逃窜、作鸟兽散的百姓,收刀入鞘,扯出一个凉薄的笑:“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滚!”
吓得周围的百姓东逃西窜,急急躲开,关门闭户,只盼着这些恶人早些离开。
“也不知是哪家的大人要倒霉了,这些该死的瘟神!”
男人在家里等着,恨恨地别过头,低低诅咒。
锦衣卫大概是还有事儿要办,打了几下,就不理会外面的人,往一处宅子冲去。
赵柔嘉望着他们前行的方向,胸中一怔。
“嘉嘉,那是安陵伯家的位置,好好的,安陵伯家为何被锦衣卫抄家?”
赵老太太想不通,一个从未听说有不妥之处的家族,一夕之间忽然被抄家,让人接受不来。
安陵伯在朝廷不声不响,素日里更是个老实人,从未见他做过出格之事,竟然也会被抄家?
这真是让人想不到的事!
大夫人很奇怪,刚刚前面停下来,她听了金鸽来报,就往赵老太太这里来,一来就听到赵老太太问赵柔嘉。
出了这等事情,赵老太太最先找的人竟然不是她,而是赵柔嘉。
大夫人心中一跳,扫了赵柔嘉一眼,忧心忡忡地道:“母亲,前头的动静太大,咱们要不要回辛府?”
离锦衣卫太近,看着他们办案,除了头皮发麻,还有些说不出的危险。
刚离开辛府就遇上这等事情,着实有些晦气。
君子不立危墙,还是回去避一避为好。
赵老太太恍若未闻,盯着赵柔嘉,眼眸转动。
赵柔道:“安陵伯犯了重罪,罪无可恕。”
赵柔嘉垂下眼,默默沉思,仔细回想着这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