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伯府为什么被抄家?
不是过去的时间太久她记不清,而是当初朝廷给的罪名不适合拿来探讨,尤其是大夫人及这些下人们都在,场合不对,时机也不对。
“那还真是可怜,安陵伯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除了小
的,岂不是都要被…”
话没说完,就见一个两个高大的锦衣卫走在前头,拖着一串女人往外走。
细长的绳子将女人的手捆在一根长长的粗绳索上,女人动弹不得,挣扎着被拖着往前,沿着大街,步履蹒跚地踉跄着。
女人们或大声哭嚎,或细细低泣,皆是面容憔悴,目露惊慌,惶恐地躲闪锦衣卫的鞭子。
“大人,求求你们,放了我,放了我,我不能充入乐坊,真的不能充入乐坊,我不过是前两天刚刚从庄子里接回来的庶女,从小到大都是跟我娘亲在庄子上住着,从来没有享受过安陵伯府姑娘的待遇,我不过是被他们遗忘的庶女,为什么要抓我?
大人,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从小就吃了很多苦,安陵伯府的人对我不闻不问,放任自流,从不管我的死活,现在为何不能放了我?
我从来就不是安陵伯府的小姐!我情愿不是安陵伯府的小姐!…”
那女子长着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一双大眼带着雾气,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尽管身上的衣衫凌乱。
脸上有一道长长的血迹,水光点点,樱红的唇被咬的煞
白。
眼里尽是不甘,带着一丝可怜兮兮的痛楚,苦苦哀求旁边的锦衣卫。
“闭嘴!”另一个女子厉声喝道,“你求他们做什么,锦衣卫就是一群石头,你对着石头哀求又有何用?”
女子一呆。
“你以为你是庶女,被养在庄子上就与家族无关,哼!”她冷笑一声,“痴人说梦!”
继而挺直了身子,厉声道:“要么死,要么活,别在这里装可怜,丢人现眼!”
女子嘴巴一瘪,嘴唇不住嗡动,脸色煞白,死死地盯着她:“你神气什么?!如今你与我一样,都是阶下囚,别在我面前摆嫡女的架子,过气的蚂蚱,威风扫地!谁比谁高贵?你如今再别想欺负我!”
“欺负你?”
她斜了她一眼,眸中闪过鄙视、不屑、叹息,继而转为哀伤,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