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道血线冲天而起,浓稠的血液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颗黑色的人头落到地上,咕噜噜地滚了几圈,落到一个青色的衣摆上,溅了一地鲜红。
“啊!”
女子忍不住尖叫,高亢的声音直冲云霄,刺的人耳膜生痛!
“璋哥儿!”
“璋弟!”
…
一片惨呼,安陵伯府家的女人们惊恐地望着锦衣卫,再看他们手里带血的刀,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要杀人?不是说抄家吗?”大夫人缄眉,不太喜欢看眼前的景象。
当街杀人,这些锦衣卫的胆子太大了。
璋哥儿明显是安陵伯父的主子,他们竟然毫不犹豫
地杀了!
“安陵伯府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大夫人面容严肃,脑袋里浮现出一千个想法,却无从猜起,“母亲,这里不好呆了,咱们回辛府!”
大夫人当机立断,劝赵老太太离开。
都已经出了人命,他们在此待着,万一出问题了呢?
被锦衣卫误伤,那多冤枉,谁知道他们的绣春刀会不会使歪?
“不用,好好看着,都警醒些。”
赵老太太再次拒绝,看着慢慢朝他们走来的锦衣卫,飞快地往他们身上的飞鱼服瞥了一眼,镇定自若地吩咐。
街上站了许多人,都是来辛府赴宴的夫人及家眷,或者来不及躲开的百姓。
站在街边上,像一只只鹌鹑,惊恐地望着款款而去锦衣卫和面如死灰的安陵伯府家人,大气都不敢出。
要说官职品级,这次来的锦衣卫最大的也就是千户
,与赵家的几个男人们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可锦衣卫的天子直辖,是天子最信任的属下。
皇帝手上想办的,不好办的,一切隐在暗处的阴私,都可以让锦衣卫出手。
可以说,锦衣卫就是皇帝手里养的一条狗,指哪儿打哪儿,没有理智,唯有命令,可以替主人咬死一切不听话的奴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
在皇帝眼里,朝中大臣是为他当牛做马的奴才,锦衣卫是替他监督管理奴才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