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石锁媳妇的手艺,着实是不咋地,只有老醋花生米整的还行,主要是这道菜,王安感觉不管谁做的都是这个味儿。
于是乎,各样菜都尝了一遍过后,王安就抻着脖子对着外屋地喊道:
“嫂子,你家都有啥咸菜啊?把你家那咸菜给我整点吃,完了再给我整点蘸酱菜,有啥整啥就行,没有就给我整碗酱再整两根大葱。”
在这个季节,东北各家各户的菜园子都空了,可以说啥都没有了,所以从上冻开始,东北人民就进入了没有青菜吃的日子。
当然,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因为各家各户的地窖里,已经储存上了过冬的萝卜和白菜,仓房房顶上还有只有葱白没有葱叶的大葱,这三样东西就是青菜。
王安喊完,就听石锁媳妇在外面答应了一声,而石锁却满脸无奈的说道:
“兄弟你吃什么咸菜蘸酱菜啊?那些玩意儿有啥好吃的?”
王安摇摇头,找借口道:
“不是,我一喝酒就想吃点咸菜和蘸酱菜啥的,没有这些玩意儿我脚着喝酒没意思。”
石锁盯着王安看了好半天,这才摇摇头不说话了。
很快,石锁媳妇就给王安端了两样咸菜上来,一个罢园茄子包和一个酱黄瓜扭子,还别说,石锁媳妇做菜虽然非常不咋地,但这咸菜腌的还正经挺好的。
随口,石锁媳妇又给王安端上来一箅子蘸酱菜和一碗大酱。
王安趁机说道:
“嫂子也别忙乎了,上炕吃饭吧。”
奈何石锁媳妇却笑呵呵的说道:
“我又不喝酒,搁外屋地吃口就行,你吃你吃,呵呵呵.....”
于是乎,王安也没有多劝,主要是在当地,确实有这么个风俗,那就是来客人的情况下,妇女和孩子不上桌。
其实这种风俗的根源,并不是说不重视女人,还有什么孩子不懂事儿这个那个的,而是因为食物太少,要可着客人先吃。
因为哪怕是在桌子上作陪的男主人,也基本就是对桌上的菜浅尝辄止,基本都不咋动筷子。
接下的这顿酒,王安基本上净吃花生米和咸菜,还有蘸酱菜了。
石锁还以为王安不好意思吃肉,就连连往王安碗里夹肉,给王安整的那叫一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