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赵恭气得饭都不想吃了,“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怎么可能是朝廷通缉犯。你别听那些人胡说。他们想害我,又不敢明目张胆,只能耍这些小把戏。”
金蝉不解,想了想又笃定道:“我了解楚县令,他不是那样的人。”
看楚县令最近的作为并不是草菅人命的狗官。
他背靠楚家,也不需要去巴结其他势力,只要赵恭的身份没有问题,楚县令没必要冒险害人。
金蝉又道:“你们可知京中翰林院掌院楚大人,那是楚县令的本家。想害你的人本事再大,也动不了翰林院掌院。”
“我和县令家小姐关系不错。我可是替你们去探探口风。”
“不要!”林时安下意识去拉金蝉,紧张之间握住了她的手,细腻肌肤的触感传入他手心,让他浑身一阵颤栗,赶忙松开,却又有几分不甘。
他佯装咳嗽,挡住半张脸,顿了顿才敢放下手道:“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只要他的行踪露了行藏,京中的人就不会放过他的。还是小心为妙。”
“是呀。”赵恭祈求道,“姐姐,你心地善良,不知道坏人有多坏。你可千万别出卖我。”
赵恭用了“出卖”二字,令金蝉心中一紧,这孩子到底吃了多少苦,动不动就是“出卖”呢。
“行,我不去。”
………
入了夜,林时安又发起热来,这次比先前更是厉害。
赵恭吓得够呛,金蝉却早有准备,给他灌了药,又命赵恭去睡。
赵恭却拉着她道:“姐姐,不是说他没什么事吗?怎么突然烧糊涂了。”
金蝉叹道:“或许是以前一直绷着,今日突然放松下来,原来压制的病就一气爆发出来了,你别担心。”
“姐姐,不许撒谎!”入了夜,赵恭也越发谨慎,特别是林时安半死不活躺在那的时候,也多了几分脆弱之感。
金蝉拍了拍他:“没撒谎。”
赵恭松了口气,慎重地道:“你放心,我不是什么通缉犯。你救了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要我能回京,定会好好报答你,保你吃香喝辣的。”
金蝉笑道:“给你当厨娘呢?”
赵恭脸色一红:“给我当厨娘,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你不愿意就算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要银子也行。”
现在,他也只能靠金蝉了。
金蝉道:“行。”
把人哄睡,又给林时安喂了口水,她才出了房门,搬了把椅子静静坐在门口守着。
外头的雪越发大了。
这样的天对林时安来说,也不知是好是坏。
“怎么坐在这。不怕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