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转过头,见林时安披了件衣服站在身后,吓了一跳:“你还病着,怎么能这样出来。”
林时安笑笑:“不碍事,我体质好。我不冷,反倒觉得全身热得难受。”
金蝉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已经退了烧,才松了口气:“多喝水。我去拿。”
“别忙活了。”
金蝉没掉以轻心,进屋拿了袄给林时安披上,又命林时安搬来火盆坐下。
林时安见她坐定,才往金蝉旁边靠了靠,蹲在火盆旁,轻声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金蝉闻言,眼中竟有几分湿意。
她想起那最后的日子。
原来她嘴上说着不在意,对那封休书还是耿耿于怀的。
她曾想过,再见林时安要将那封休书狠狠撕碎,掷他脸上。
现在,那封休书呢。
早随着上辈子的她下葬了。
走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要,就命林家下人将那封休书放到她的棺椁里。
一辈子,收到两封休书,除了她也没谁了吧。
对郑家,她是恨。
待看到郑文轩的下场,她早放下了。
对林时安,她恨不起来,却又不能释怀。
“我……”
要摊开说吗?
金蝉摇摇头。
现在能这样和谐的烤着火,说着话,全靠两人精湛的演技。
把话摊开,又能怎样?
听林时安解释他的无奈,以后再原谅他?
金蝉想,没必要多此一举。
“我是心甘情愿的。”她道,“赵恭还小,不该成为那些人争斗的牺牲品。”
不是朝廷钦犯,就只能是某个重要人物,因为一些龌龊的事,必须死。